馬駒如何?”胤祄自然不肯,還在那裡拼命央求。胤祥猶豫片刻道:“十八弟喜歡,我就把我的那匹送給你好了!”這時皇帝不耐地打斷道:“不過一匹馬罷了!來人,給十三阿哥一匹馬。”轉頭對胤祥說:“不要忘了你們的責任!咱們是滿蒙親善,但也要揚我國威!”說完抱著胤祄就要離去。胤禵忽然道:“皇阿瑪請放心,兒子這就去和滿蒙的勇士較量一番,誓做大清第一的勇士!只是兒子有個請求,請皇阿瑪允許!”
皇帝勒馬停佇,聽他續道:“再過三日就是額孃的生辰,兒子若是成了巴圖魯,皇阿瑪可否陪額娘用晚膳?”皇帝只是唔了一聲,便打馬跑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兩人沿著原路返回,默不作聲的狂奔了半晌,方停了下來。胤祥見弟弟臉色很不好看,終開口道:“十四弟,你還記不記得,皇阿瑪也曾教你騎馬射箭呢!聽說,在咱們兄弟幾個當中,只有太子、十八弟和十四弟的騎射是皇阿瑪手把手教的!太子自不必說,你的騎射都是頂頂好的!想來將來咱們的十八弟也是不差的!”
胤禵冷冷道:“他?別說笑了!哼!一個病秧子!能穩穩坐在馬上就不錯了!”不等他回應,揚鞭急馳而去。
去年的蒙古第一勇士札勒甘果勒輸了,輸給了大清的十四阿哥。雖然這位新任的第一勇士將對手打倒時,自己也是遍體鱗傷,看起來竟是連站都站不穩了!但是,最後還站著的是他!他是最新的巴圖魯是勿庸置疑的!可是,在德妃生辰那天,皇帝到底是沒去。因為十八阿哥又病了!
十四阿哥倚在門邊,看著她一件件將珠翠摘下來,笑道:“額娘,今年您的生辰就由兒子陪著,明年一定請皇阿瑪來陪您吃長壽麵!”他笑得很開心,眼底的寒意竟是藏也藏不住。
聖駕行至布林哈蘇臺行宮時,十八阿哥又好了起來。此時扎賴特、蘇尼特、郭爾羅斯、四子部落、阿霸亥納等部落首領皆趕至行宮朝覲。皇帝忙於國事並不得空,再沒人教他騎馬了。
這一日,胤禵不經意跟胤祥說起:“十三哥,你說同是皇阿瑪的兒子,為何十八弟身子骨就特別弱呢?”胤祥記起那日他說的話,連忙正色道:“十四弟,你不要再提什麼滿漢不同了!小十八身子骨弱,定是少活動的關係!貴母妃還說什麼時候帶他出來活動活動呢!”
胤禵皺了皺,搖搖頭表示不贊成:“帶他出來活動?怎麼活動?難不成帶他騎馬射箭?”胤祥點點頭說:“正是呢!前些日子都看到皇阿瑪有教他騎馬,他素來聰慧,想是早學會了!咱們就帶他去騎馬遛遛?到底是兄弟,若是他沒有學會,咱們再教教他就是了!也不是多難的事。”德妃坐在一旁含笑看著,見胤禵猶豫不決,拉著他坐下,憐愛的拍拍他的肩,笑道:“若不放心,就多帶些侍衛跟著,怎麼也不怕出事。”
當天下午,兄弟倆在一群侍衛的簇擁下,領著十八阿哥騎馬去了。胤禵先牽了一匹溫順的小馬給小十八,說:“十八弟,你現在是初學者,只能騎這樣的馬!知道嗎?”小十八發現他溫和的笑意裡有隱隱的不屑,他不明白這位哥哥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眼神,心裡卻是不服氣,扭頭對胤祥說:“十三哥,我要騎你送給我的那匹!”
胤祥摸摸他的頭勸道:“十八弟,你十四哥說得對,那匹馬太高太危險。等你熟悉的馬背,再讓你騎好不好?”
小十八正要點頭,扭頭卻看見胤禵飛身上馬,在趁著蹬上馬蹬的一瞬間,他對小十八露出輕蔑的笑意,之後再不看他一眼,跑上前去跟侍衛們說話。
小十八咬咬下唇,高昂著頭大聲說:“不!我已經學會騎馬了!是皇阿瑪親自教會我的!我要騎那匹!”胤祥拗不過他,只得抱他上了馬。小十八不讓胤祥在他身後護著,按照皇父教導的那樣,輕輕一夾馬腹就向前衝去。
胤祥緊緊跟在他後面,生怕他掉下來,幸好小跑了一路,小十八都坐得穩穩的。胤禵一直不緊不慢跑在前面,像是極關心自己的弟弟,時不時往後看。胤祥跑到他身邊笑著說:“十八弟的騎術大有進步啊!”小十八衝著他甜甜一笑,得意的說:“這叫名師出高徒!”說完就拿起手中細細的馬鞭一抽,原本平穩小跑的馬忽然像發瘋一般撒蹄狂奔。
胤祥大驚失色,招呼胤禵和侍從連忙追了過去,小十八卻早已嚇得再也抓不住手中的韁繩,兩腿不由自主想要拼命夾緊馬腹,可是越如此馬兒跑得越快,他人小體弱,哪見過這般陣仗?等到胤祥等人趕到制伏瘋馬時,他已是奄奄一息了。
胤祥和胤禵面面相覷,心中驚駭欲絕,抱起弟弟飛馬返回行宮。此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