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呆呆的站在那裡,辦公室秒針走動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敲擊在她的心頭。
等了半天沒有迴音,趙志剛繼續他的表演。
“看來梅寒同學是沒有什麼其他的要說了,梅寒同學僅僅只憑這幾句短短的話就舉報我和李銀杏同學,不知道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是簡單的嫉妒同學,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我不得而知,相信學校到時候會有一個公道的處理。”
李主任氣壞了,到現在如果她還看不出來這只是梅寒單方面的使壞,那就枉活幾十年。
一直默不作聲的輔導員開始有點感謝梅寒當時直接把舉報信寄給學院。
本來她一直氣憤梅寒的越級報告,弄得領導詢問時,她什麼都不知道,一句話也答不出來,現在那點子不滿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慶幸。
“老師,我和李銀杏同學認識好幾年了,之前我和我母親被派到農場勞作,那裡離李銀杏的家非常近。她有親戚在農場當醫生,就經常去農場玩。去年李銀杏高中畢業後透過考試考到農場上班,之後恢復高考,我沒日沒夜的複習,由於丟掉課本時間過長,有很多不懂的知識定理,就經常向李銀杏請教,在這裡我要再感謝她一次。”
明明是我經常問你物理的問題好不好,銀杏第一次發現,趙志剛竟然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關鍵是人家說的一本正經,一點都不覺得假。
“開學的時候,我和李銀杏一起來的,同行的還有她的父親和我的母親,我們一個地方過來,約個伴來上學很正常。”
趙主任連連點頭,“我當年來北京唸書的時候,也是和一個女同學一起,那個時候都沒人說什麼,也沒人想歪。”
“我母親身體不太好,經常生病,在農場的時候一直都是李銀杏的親戚幫忙瞧的。由於要照顧母親,我就在外面租了房子。開學後我和李銀杏沒有見過面,一直到上次碰到,她出於禮貌問候一下我母親的身體,這是人之常情,怎麼到了梅寒同學口中就成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趙主任唯恐天下不『亂』,苦口婆心的勸,“老李啊,你天天做研究還是不行,都脫離學生的生活了,要多關注學生的狀態,瞭解他們的需求,像我就經常問問學生食堂的飯菜味道怎麼樣,宿舍條件好不好。”
一副很有心得的樣子。
“至於梅寒同學說的另外一個叫許揚的男生,他跟我和銀杏都認識。許揚比我還早到農場兩年,他是和父母一起去的。他有個姐姐當時下鄉被分到鄉下,就住在李銀杏家隔壁,李家當時挺照顧她,所以他父母一直很感激李家人,知道李銀杏考到北京來上大學後,就經常叫許揚過來給李銀杏送吃的,是一種心意。”
銀杏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不得不說,趙志剛很適合當播音員,他的聲音淳厚嗓音低沉,說話很有味道,不疾不徐,感覺他把一幅畫慢慢的展開放在你面前,畫裡有他有李銀杏還有許揚。
趙志剛又補充了一句,“哦,對了,許揚現在在軍校上學,也是大學生,老師們可以儘管去調查。”
梅寒遍體生寒,就跟掉到冰窖裡面一樣。
那個老太太只告訴她許家很厲害,其他的一概沒提。李銀杏對許家有恩,她也從來都沒說過,宿舍裡只知道許揚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來看銀杏,大家都以為他們在處男女關係。
早知道這樣,她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去舉報。
當時怎麼就閒得沒事去跟蹤一個別人。
原來兩個月前,梅寒聽說李銀杏被一個老太太纏住,她興致勃勃的跑過去圍觀看笑話,結果李銀杏戰鬥力太強,直接把人送到保衛處。
她在保衛處外面轉悠了半天,老太太才被一個穿著軍裝的人接走。
出於一種陰暗的心理,她鬼使神差般的跟上兩人,想弄明白老太太纏著李銀杏的原因。私心裡覺得李銀杏肯定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老天爺好像聽到她內心的呼喊,老太太走出校門後,直接向她招手讓她過去,之後話裡話外打聽李銀杏的事。
她當然不會有什麼好話,極盡抹黑,把李銀杏說成一個心腸歹毒見利忘義捧高踩低驕傲自大不可一世的人。
老太太恍然大悟般來了句,“難怪要想方設法粘著許揚。”
一句話讓梅寒逮住了重點。
在她的一再追問下,老太太才說許家很厲害,許父身居高位,許母是大學教授,許家的三個姑娘也是一個比一個棒,許揚自己也很優秀,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善水者溺死,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