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辦公室,就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
幻想著輔導員眯著眼睛誇她幹得好,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獎勵,上學期期末考試獎給頭幾名的那隻鋼筆據說挺好用的。
銀杏『露』出諷刺的笑容,有些人自以為聰明,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聰明反被聰明誤。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梅寒要作死,攔不住。
本來傾斜到銀杏的天平又兩邊持平,輔導員表示已經看不懂了,一個聲稱自己冤枉,一個高興的嘴角都降不下來,到底誰在說謊。
“梅寒同學,你之前說的事情我們都很關注,叫你過來是為了多瞭解一些情況,實話實說,把你知道的說詳細一點。“
梅寒在心裡醞釀了一番,要怎麼說才能把李銀杏趕出學校。
銀杏完全不知道旁邊這位心中的小九九,她好整以暇的看著梅寒,微微歪著腦袋,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
“李銀杏『亂』搞男女關係,私生活混『亂』。她和校外的一個男生處物件,公然違反校規,她物件不能時時陪著她,她又不甘寂寞勾引我們的校友,遊走在兩個男生之間,人盡可夫。那兩個男生……“
“夠了,別說了。“李主任使勁拍手頭上的桌子,大聲的喝止,震得磁缸裡的熱水拼命的往外跑。
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哪裡像個大學生,流氓都沒這樣的,聽了汙耳朵。
輔導員臉『色』鐵青,在她印象中,梅寒就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小姑娘,特別愛笑,李銀杏有兩個酒窩,可她有月牙一樣的眼睛,任誰見了都會多看兩眼,就是成績不好。
這些話竟然從眼前這個看起來純潔的跟張白紙似的姑娘口中說出來,要不是她親耳聽到都不相信,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是我還有好多話沒說,梅寒只敢在心裡默默唸叨,她害怕劉主任不怒自威的眼神。
李主任語氣很不好的開口問道,“梅寒,我們不能冤枉同學,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敗壞學校名譽的學生,李銀杏堅稱自己是清白的,感覺你也有證據,你說的男生是誰?”
“許揚。他每個月都要來找李銀杏一次,每次來都是大包小包的帶吃的,我們宿舍的都知道。”梅寒迫不及待的開口,她有人證,整棟大樓的女生,還有物證,銀杏桌子上永不會“消失”的零食。
李主任真想把這個學生的腦袋掰開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東西。“其他的了?”
梅寒,“……”這還不夠,沒有關係怎麼會天天給她買東西,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梅寒同學,你說銀杏和對方在處物件,你得拿點證據,你看到他們牽手或者什麼的,你懂了嗎?”輔導員在一旁直搖頭嘆氣,偷雞不成蝕把米。
梅寒莫名的有點心慌,這怎麼跟家裡那邊不一樣,要是放在她老家那邊,李銀杏絕對被直接拉去批鬥。
前幾年梅父下班的時候看到同事給隔壁的寡『婦』修房子,當天晚上就寫了一封告發信,說那個寡『婦』搞破鞋,和同事狼狽為『奸』。
沒多久那個同事就被開除了,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可壓根沒人理,還被掛了牌子游大街。
因為檢舉有功,梅母也從臨時工轉為正式員工,待遇提了一半不止,梅家的生活條件也大大改善。
“這就是你說的處物件?”李主任失望至極,實在是想不到,這個女生太膽大妄為,她輕鬆的張張嘴,輕飄飄的幾句話,毀的是別人的一生。
一旦被證實李銀杏連學都上不成,搞不好還要在檔案上記一筆,永遠被釘在恥辱的十字架上。
梅寒在腦海裡緊急搜尋李銀杏的種種事情,“李銀杏還去過人家家裡吃飯。”
總算找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李銀杏連父母都見了。
輔導員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已經不打算再問這個叫許揚的事了,“你說的另外一個男生是誰?”
“經濟系的趙志剛。”
不會是聽錯了吧,輔導員驚訝的脫口而出,“誰?你剛才說的誰?”
李主任聽到名字後把目光重新投向銀杏,跟個x光機似的,把她上下左右掃了幾遍,思量著這件事的可能『性』。
不能怪老師們這麼驚訝,趙志剛在京大是出了名的,連那些工科的老師都認識他。每次考試都接近滿分,要說能考到這個學校來的成績都不錯,可他每次的卷子都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就沒幾處塗抹的地方。
他的輔導員每次說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