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在王嬌家呆了五天。
白天化身小老師給王嬌講課,王嬌就跟沒開竅一樣,看課本就像看天書,聽課就像在夢遊,不過她倒是很愛畫畫,以後可以報考藝術類院校。
晚上倆人出去玩,這是銀杏來后王嬌才有的待遇。
王嬌跟個小瘋子似的不玩到精疲力盡不罷休。
銀杏通常默默的坐在旁邊,不過她倒是不寂寞,許揚一般在吃過晚飯後出來找她。
兩個人並排坐著,銀杏充當信使,竹筒倒豆子的把許珍的生活講給許揚聽,再聽許揚訴說自己在農場的生活,牢牢的記在心裡,回去了傳達給許珍聽。
來了幾天,銀杏唯一的遺憾是沒看到那個花美男趙志剛。他不太合群,從沒在晚上出來過,只比銀杏大幾歲,卻從不來這個屬於孩子們的“遊樂場”玩,整個人成熟的可怕。
第五天下午的時候劉衛國來了,接銀杏回家。
直到這時,王家才知道銀杏和劉衛國的事。姜醫生挺意外,沒想到小銀杏這麼早就定人,本來還想撮合她和兒子的。
晚了一步。
王嬌直呼銀杏不夠意思,瞞的夠緊,來了幾天一點風聲沒漏。虧她們天天晚上睡在一個床上,自己還大方的把心裡的小秘密和銀杏分享。
銀杏連連道歉,安撫著炸『毛』的小獅子,好說歹說才讓對方消氣。
其實她並不想聽王嬌的那個什麼還剩下的一顆糖果藏在哪裡,又看中了哪個頭繩,偷偷的攢了多少錢。
在外面玩了五天,銀杏料想村子裡有關她和劉衛國的熱度應該過了,可以回家了。
姜醫生很不捨,恨不得拉著銀杏不讓她走。這幾天王嬌的學習好太多,以前一天做不了一道數學題,現在一天可以做七八道題。
大大的進步,都是銀杏的功勞。
劉衛國和銀杏快走出農場的時候,許揚追了上來,塞給銀杏一封信,封的嚴嚴實實。銀杏向他點點頭,讓他放心,信一定會帶到。
目光打量著站在一起的兩個人,許揚終究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
等再回頭的時候,只剩下一高一矮兩個背影,深深刺痛他的眼。
太陽已經下班,大地脫去炙熱的外衣。一撥又一撥的蜻蜓飛過,它們揮舞著翅膀,快樂的和路過的人打招呼。
銀杏心情大好,開心的伸出白嫩的手掌,蜻蜓們卻不肯停歇,奮力的向前飛走。
劉衛國一直記掛著那封信,看著旁邊開心的人兒,他試探的問,“杏兒,許揚還給他姐姐寫信?”
害怕那信是許揚寫給銀杏的,只能用這種迂迴的方法問。
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坦坦『蕩』『蕩』,銀杏決定實話實說,“嗯,他爸媽擔心他姐,寫信囑咐一些事吧,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睜著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千萬不要說出去,我相信你才給你講的。”
更關鍵的是知道你是個能保守秘密的孩子。
劉衛國聽到後面的話心裡熨帖極了,也不計較銀杏幫許揚帶信的事兒。
心裡沒了擔憂,劉衛國開始給銀杏講這幾天村裡的熱鬧事。張大牛的兒媳『婦』們又打架了,馬美麗又被罵了,村長媳『婦』被村長趕回孃家了……
銀杏總結張家灣的日常還是一如既往的精彩。
快到家的時候,劉衛國突然磕巴起來。
銀杏納悶不已,吞吞吐吐的,肯定有事,“怎麼啦?”
劉衛國撓撓自己的頭髮,“杏兒,過幾天我們上街照相去行不?”
對很多人來講照相一件奢侈的事,因為它要券。銀杏來到這裡後照過三次像,都是全家福。
看到劉衛國的表情,一下子明瞭,“我們一起照?”
眼睛直接亮了,劉衛國暗自得意,這麼通透的杏兒以後是自己的媳『婦』,小心翼翼的問,“可以嗎?”
對著他希冀的表情,銀杏準備拒絕的話還是沒說出口。
反正現在照相隔得都挺遠的,哪像以後恨不得都貼在一起。
她輕輕點了下頭。
劉衛國目的達到,也開心了,咧著嘴傻笑。
回到家,撲面而來的是李大力和田雙濃烈的父母之愛。
田雙拉著姑娘一頓好瞧,恨不得把她掉了幾根頭髮絲都數出來。
李大力人逢喜事精神爽,讓田雙多炒了個菜,留未來女婿在家吃晚飯,還拿了點酒說要好好喝一杯。
飯後銀杏到隔壁送信,又把許揚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