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當天晚上,陳蘭就扛著一袋子衣服坐火車走了,銀杏利落的把所有事情交代給史小花,囑咐她好好看店,也離開了。
倒不是銀杏想當甩手掌櫃,而是她真有事。許三姐要訂婚,銀杏這個準弟妹天天往許家報道,雖說幫不上大忙,可如果連面都不『露』,那就太不像話,這點禮節她還是懂的。
說起許三姐的這個未婚夫,銀杏一直抱有強烈的好奇心,他倆是怎麼走到一處的。
許三姐人如其名,秀秀氣氣的,幹啥都有條有理,又是念中文的,出口成章才華橫溢,標準一個大家閨秀。銀杏覺得這種人應該配個溫潤公子,要不老師書法家國畫大師都行。
可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許三姐的未婚夫叫龔安,職業如其名,公安局的副局長,年紀輕輕挺有作為。
俗話說上天給你關上一扇門,一定會為你開扇窗。這句話用在龔安身上再合適不過,家世前途樣樣拿得出手,可他的外形卻有點一言難盡。
身高一米八五,體壯如熊,聲如洪鐘,蒲扇般的大掌更是打哪哪疼,往那一站,首先氣勢上就能先聲奪人,為勝利打下堅實的基礎。
據說他管轄的治安特別好,小偷小『摸』的一年都發生不了幾起,比鎮宅神獸還厲害,人送外號“安得保”,有他在安全就能得到保證。
別看人家是個糙漢子,卻有顆愛美的心,對另一半的要求還挺高。本來他家世不錯,將就著還能找到媳『婦』,可他就是不樂意,非得清新佳人不可,否則寧願打光棍。一路拖到三十歲,還是不肯降低標準,急壞了家裡的一眾長輩。
好不容易大學重新招生,親戚朋友發動所有關係,力爭找個能入他眼緣的。
也就這麼巧,他小姨是許三姐的老師,在一百多號學生中一眼相中氣質淡然的許三姐,準備給外甥和學生牽線搭橋。
但是經過多方打聽,得知她竟然是本校蘇老師的小女兒,小姨立馬打消念頭。
不是別的,而是蘇老師前兩個女兒太出名,一個厲害,一個彪悍,學校裡大部分老師都知道,從沒人敢給她女兒說婆家。
有句話說得好,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小姨劃掉許三姐後,又相繼給外甥介紹了好幾個女同學,沒一個成功的,不是嫌棄人家個子矮,就是嫌棄人家笑得不好看,還有一個理由更奇葩,頭髮太少了。
一家人費心盡力,氣的吐血。眼看龔安要到而立之年,還是形單影隻,連個物件都沒有,更成了遠近聞名的“相親拒絕戶”。
挑都沒得挑,龔家只得把以前排除過的再重新扒拉一遍,就這樣,許三姐就這樣又出現在龔家的相親名單上。
龔家的一眾長輩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但是事實就是這麼出人意料。單身了快三十年的安大壯同志在相親結束後,面對長輩例行問話時,竟難得的扭捏起來,耳朵根子都是紅的。
喜極而泣,龔母得知兒子動心後,激動的親自出馬,找到在學校教書的許母。
許母聽說後很驚訝,因為許三姐回去表現平平,只說那個人是個公安,其他的一個字也沒有。看著不像上心的樣子,恰好當時又有人介紹了一個稅務局的男孩子,她也就沒多問。
不過姑娘被人相中,還是挺好的。
許母『性』質高昂,和龔母侃侃而談,大有相見恨晚之勢。
以至於她後來無數次後悔,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不問清楚和龔母聊上,又嘴欠的回去勸說姑娘不要一杆子打死,多聊聊再看,還私下和龔母打電話交流這對小兒女的動態。當然這都是許母見過龔安以後的事了。
安得保自從見過許三姐後魂不守舍。多年的單身漢突然頓悟,爆發出無窮的智慧,私下找了各種結婚的未婚人士,緊鑼密鼓的制定了一本追女寶典,開始對許三姐圍追堵截。
從小處著手,無聲無息的滲透到許三姐的生活中。
清晨帶著精緻早點早早的等在許家大院外,一路跟著許三姐到學校。當然他非常希望許三姐能坐在他的腳踏車後面,奈何許三姐郎心似鐵,堅決不從,只能退而求其次,做痴漢尾隨。
中午捧著愛心飯盒和飯後水果第二次『露』面,哪怕許三姐不接受,可夏天頂著烈日,冬天冒著風雪,堅信這份心意遲早打動她。
下午則拎著各種小零食巴巴地等在校門口,跟接媳『婦』下班的五好男人似的,從不間斷。
自然,這一切都少不了安得保小姨的幫助。小姨私下要了一份許三姐完整的課表,又把許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