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也成男子漢了。
他聽了心裡暗搓搓的高興了許久。
那時候的生活真簡單,不高興了就打一架,打完架能立馬和好,一起玩打鬼子的遊戲,一群皮小子為誰當鬼子誰當紅軍掙得臉紅脖子粗。
沈大丫妯娌倆標誌『性』的大嗓門響起來了,隔老遠都能聽到倆人又在一起叨咕上午誰幹的少,誰偷懶多上了幾趟廁所,誰分擔的任務少,堪稱火眼金星,村長知道的都沒她們倆清楚。
她們每天踩點上工踩點下工,跟時鐘一樣精確,銀杏深深覺得,打卡機都沒她們厲害,人家還自帶監督功能。
銀杏轉過頭,正對上許揚的紅眼睛,“下工了,你姐馬上回來。剛才的那個是我們家另一邊的隔壁,她們走得快,下工回來的早點。”
按捺住傷心,許揚拿手又擦了擦眼睛,另一隻手還拿著那個斷木頭,“這個凳子……”
“放著吧,一會我拿到我們家,讓我爸看看還能不能補。”
“我也會補,以前大院裡面有個人會木匠,我去看了一個多月,我真會補。”生怕怕銀杏不信,許揚拿起倒在地上的凳子側著放好,指著凳子腿,“你看,一般是用釘子把斷腿訂上,或者用布條鐵絲固定住也行,也可以用兩根新木棍夾著斷腿,只是這個凳子的木頭都有點朽了,要補的話也不能捶打,補了也用不了多久。”
許珍今天又是最後一個下工的,太陽曬得人懶洋洋的,她扛著鐵鍬慢慢的往回走。
快到家門口時,猛不丁的聽到小弟的聲音。她苦笑著搖搖頭,最近太累,都出現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