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過來的時侯,銀杏正在奮戰切土豆絲,一根根的長度均勻,粗細一致,排起宛若多胞胎。
田雙一百二十個滿意,又讓姑娘表現一回,目的達到。
許揚說完幾句吉祥話,就屁顛屁顛的跑去灶房,伸手奪過菜刀要親自來。
龔安撇撇嘴,就知道討好小媳『婦』,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
轉過頭,看到許三姐拿水瓶準備倒熱水,長手一伸很自然的接過去,從上到下挨個來一杯,熟練的動作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幹。
作為旁觀者,許二姐瞅瞅這個,再看看那個,半斤別笑八兩,都是妻奴。默默的垂下眼眸,如果在這裡,肯定也會對自己關懷備至,讓所有女生羨慕吧。
收回飄遠的思緒,許二姐走到院子裡,舉目遠眺,對著遠方輕輕的問,你那裡下雪了沒?
註定等不到答案,許二姐長嘆一口氣,落寞的走回堂屋,規規矩矩的坐好,開始背英語,每個單詞念三遍。
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她要奮鬥,她要努力,她要學習,她要出國。
龔安正在同李大力打聽事情,“李叔,去過你們那邊的w市沒?”
“省會城市,哪個去過哦。要不是杏兒,我這輩子最遠的就是到我們市裡。”李大力臉上全是自豪,姑娘就是他的小福星。
“叔,你們那邊離w市也不遠,有沒有認識在那邊工作的人?”
“你問這個作甚?”
“幫戰友打聽一個人。”
“杏兒有個同學在那邊讀書,一直有聯絡。”
對呀,怎麼忘記這茬,喜形於『色』,“謝謝叔。”
也許不一定有用,但是總得試試,絲毫機會都不能放過。
顧不上灶房的狹小,龔安同志頂著許揚刀鋒般的目光,一本正經的走到銀杏身邊,“小杏子,問你個事。”
啊,又來了,銀杏非常反對安同志這麼叫她,聽著像是個小太監。
“要問事可以,先把名字改了。”
許揚在旁邊豎起耳朵,一個字都不『露』掉,聽到這個立馬聲援,“就是,杏兒多好聽的名字讓你改的土氣又掉渣。”
有求於人,龔安能屈能伸,“銀杏妹妹,這個總行吧?”
“叫什麼妹妹,銀杏兩個字就夠了。”許揚吃醋,哥哥妹妹是能隨便叫的嗎?
“好好好,銀杏同學,可以請教你一件事不?”
“請教不敢當,直接說事就成。”
“聽叔說,你有個同學在w市上學,能不能幫我打聽一個人?”
“我同學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不保證她一定可以打聽到。”
“沒關係,我們在報紙上也登了尋人啟事,可現在時間有點緊,多一個人幫忙打聽多一份希望。”
“今天晚上六點半是我和盼盼通電話的時間,你是想自己跟她講還是讓我傳達?”
當然是想親自說,但是對方跟他不熟,還是讓小杏子,不對,讓銀杏幫忙。
田雙把幾個人往外趕,擠得她轉不開身。
龔安求之不得,找了個空房子開始一五一十了講戰友李宏的事。
李宏『性』格內斂,很少談及家事,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也只知道他來自w市,是個孤兒,其他情況一概不瞭解。
在一次圍剿敵特的行動中不幸摔倒,撞到石頭上。
昏『迷』幾天後才醒過來,發現前塵往事忘得一乾二淨,而他的私人物品在轉移中又不幸丟失。
並且這次創傷還給他帶來了極其嚴重的後遺症,經常頭痛劇烈。
上個月頭痛再次加劇,腦海裡竟然閃現一個片段,他和一個姑娘在一棵大樹下定情,他叫人家蘭妹妹,人家喊他宏哥哥,互訴衷腸之際還給那個地方取了個名字叫藍紅。
李宏只回憶起這些,他想去w市找腦海中的姑娘和丟失的愛情。他想他一定很愛她,因為他看著她的眼睛裡盛滿了情意。
可醫生卻在這時直言,他的情況已經非常危急,必須立馬動手術。
手術有風險,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宏也接受,只是他想在做手術之前,再見見那個心愛的姑娘。萬一手術失敗,起碼不留下遺憾。
為了滿足他的這個願望,李宏的一眾戰友紛紛提供幫助,有的自掏腰包到報紙上打廣告,有的拜託熟人打聽,還有的親自到w市,打聽藍紅的地方,可就是沒結果。
他們找到好多個李蘭,可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