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溜煙就跑到六月尾巴上,同學們興高采烈的迎來暑假,銀杏這邊的好訊息也一個接一個。
二次投遞出去的論文終被錄用,銀杏大大鬆了一口氣。這麼長時間沒收到回覆,她本以為沒戲,準備趁著暑假修改一遍,轉投另一個期刊。主意剛打定,佳音傳來。
院長高興的不行,在學期末的總結大會上把銀杏好一頓誇,朱副院長難得跟著附和。
看著銀杏得到兩大領導的認可和讚揚,其他老師不可謂不羨慕。
長江後浪推前浪,再不加油,他們真要被拍死在沙灘上。
好在銀杏是憑實力說話,大家再怎麼眼紅,也沒人說風涼話。倒是有好幾個,和銀杏討論起做研究的事,朱副院長首當其衝,半點不覺得他一個教授和講師商量,會有**份。
銀杏的職場生涯總體來說,順利平穩,無小人作祟。
回到家,又聽到許揚說,許二姐已經懷孕一個多月。
柏紅軍樂得找不到北,岳父岳母小舅子戰友挨個通知。連襟則放在最後,要向他們取經,孕『婦』有哪些忌諱,需要注意些什麼,拿了個小本本記得無比認真。
不得不說,許揚的三個姐夫都挺厲害,製造力槓槓的。
銀杏真心替二姐夫二姐姐開心,拉著許揚要親自給他們打電話賀喜。
許二姐的聲音依舊爽朗,語速又快又急,跟放機關槍一樣。
除了胃口大增外,她沒啥感覺,連孕吐都不曾有過。如果不是單位體檢,她壓根不會知道肚子裡已經裝了貨。
“二姐,恭喜呀,過幾個月又多了個叫我舅媽的寶貝。”
許二姐嘿嘿笑了幾下,“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摸』『摸』扁平的肚子,“應該是個安靜的娃,不鬧騰。要是像大姐的大『毛』二『毛』那樣,我真能被搞瘋掉。紅軍說可能是姑娘,我向媽要了一張你的照片,以後天天看,據說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更漂亮更聰明。”
銀杏,“……”滿頭黑線,二姐,咱倆沒血緣關係啊,孩子咋會像我。
許二姐也不管銀杏回不回答,反正她有一肚子的話。
“還準備今年奮鬥一把,往上爬爬。揣了崽,估計不成了。生孩子就這點不好,幾個月不上班,等回到單位,瞅好的機會早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甚至一度跟不上你的人,也已高歌猛進。”
算是她唯一覺得遺憾的地方,可年紀大了,耽擱不起,不過銀杏可以,衷心的給出建議。
“銀杏,你還年輕,這兩年別要孩子,起碼拿個副教授的頭銜,到時候想怎麼生就怎麼生,我……”
“幹嘛?”許二姐突然吼出兩個字,然後話筒裡沒聲音了。
銀杏舉著話筒朝許揚笑笑,不用猜,肯定是柏紅軍在制止許二姐。銀杏不生,不就意味著許揚當不成爸爸,許父許母做不了爺爺『奶』『奶』。
幾分鐘後,話筒恢復正常。
許二姐開始自圓其說,“銀杏,工作是很重要,但是一個家,有了孩子才算完整。醫生說,晚生對媽媽不好,寶寶不健康的機率也更大。”
“二姐,我們有譜,你別『操』心。”銀杏還沒說話,許揚對著話筒來了這麼一句。
他才二十多,杏兒剛二十出頭,慌什麼。又不像三位姐夫,結婚的時候全三字頭,再拖搞不好都生不出來。
“我隨口這麼一說,你們隨耳這麼一聽啊。”許二姐又轉移話題,關心的問道,“銀杏,放假了吧,回不回北京啊?”
“應該不回去,事情挺多的。”
“還沒擺平啊?”
許二姐知道小弟夫妻倆和趙志剛合夥做生意的事,她上下班會從趙志剛的工地路過,經常見到他穿著灰撲撲的衣服,頂著炎炎烈日拎灰桶,和傳說中風光霽月的才子相差甚遠。
私下和柏紅軍感嘆,當老闆真不容易,外人只看到他們成功後光鮮亮麗的一面,卻不知為了那一天,他們付出過多少堅信,受過多少苦楚。
聽說趙志剛在t市也有規劃,並且是交給小弟夫妻負責,她還擔心他們也要吃苦中苦。
打電話過去細細詢問,才放下心來。
拍拍胸口,幸好倆人只負責勸人搬家。
不過聽說也麻煩,鬥智還要鬥勇。
這不,都一個多月了,還沒完成。
銀杏嘴角彎彎,“進行了一小半,有望在下學期開學前搞定。”
“二萬五千里長徵已經結束,勝利就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