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一目十行的看完第一頁,翻過面繼續往下。
久別重逢,可倆人並沒有聊太久。天『色』已晚,佟安民主動提出告辭,約好第二天見面細說這十來年的遭遇。
許二姐一晚上沒睡著,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更沒料到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學校金融系。
第二天早上起來,眼睛腫的跟個豆子一樣。
雞蛋剛剛煮好,還沒開始敷,佟安民已經過來,手裡拿著雙人份早餐。
飯後,許二姐主動訴說家裡的酸甜苦辣。
全家下鄉,大姐離婚,她和小妹分到廣東,到後來的許父恢復原職,再次回京,恢復高考,小弟訂婚,大姐結婚,小妹結婚,一件件都沒放過。
佟安民聽得很仔細,臉上的神『色』隨著許二姐的話,由開始的嚴肅慢慢舒展。待聽到許二姐為了出國,夜以繼日的堅持學習英語時,『露』出招牌式的笑容。
但是許二姐總覺得他有心事,眉間的紋路清晰可見。
“安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佟爺爺佟『奶』『奶』,叔叔阿姨他們都怎麼樣?”
佟安民的神情落寞不已,“爺爺和『奶』『奶』都不在了,爸爸媽媽還好,家裡開了個便利店,生意還不錯。”
沒想到兩位老人家已經去世,許二姐安慰道,“佟爺爺佟『奶』『奶』看到你這麼優秀,一定含笑九泉。”
佟安民定定的看著許二姐,“小華,我在你心中就這麼好嗎?”
許二姐堅定的點頭,不容置疑的事。
“對不起,小華。”佟安民低著頭,“我已經結婚了。”
話一出口,空氣中頓時安靜下來,許二姐的笑僵在臉上。
“我結婚四年了,和媳『婦』感情不錯,準備生兩個孩子,一兒一女,湊成好字……”
後面的話,許二姐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她告訴自己,不能哭,這不算什麼,不能讓人看扁,不能拖泥帶水。
笑容勉強爬上臉龐,“恭喜你,其實我也有愛人,在國內,等我畢業回國就結婚。”
倆人握手拜別,佟安民告訴許二姐,如果有困難,不要猶豫,不要糾結,不要害怕,直接找他。
許二姐笑笑,“會的。”
可她知道,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去見佟安民了。
從此以後,那個記憶中的男孩永遠的活在曾經裡,閒來無事時可拿出來曬曬太陽,但不會再是她生活追逐的重心。
信的最後,許二姐告訴許母,事情已經過去一個月,她現在專注學習,希望父母不要擔心不要多心。並表示回國後就接受相親,兩年內定把自己嫁掉。
許母看完後五味雜陳,憤怒於佟安民的不守信用,許二姐的一味堅持換來孤家寡人,又慶幸姑娘及時走出來,願意接受新的人生。
“就知道佟安民靠不住,耽誤二姐這麼多年。”
許父剛看完信,“行了,姑娘放下就好,罵只會讓自己生氣,起不了啥作用。也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在外面,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咱們又不瞭解情況。”
以前多少男知情娶農村媳『婦』,女知情嫁到下鄉的地方。這幾年又紛紛離婚,數量超過一半,孰是孰非,誰說的清楚,都不無辜,可又都不幸。
許母坐在旁邊生悶氣,沒接話。
許珍知道許二姐的事後,打了越洋電話。中心意思就是,許二姐是個好姑娘,錯過準後悔,天下好男兒多的是,等著許二姐挑。
又拿自身做例子,慶幸早早和潘大偉那個人渣離婚,否則現在的美好日子不知道在哪躲『迷』藏哩。
至於其他人,則給許二姐寫信,不外乎是勸一番,再就是祖國大好河山等著你,畢業後趕緊回來吧。
銀杏也跟著表達了幾句想法,她倒覺得許二姐可能是真的想開了,許家姐妹身上有股韌勁,包括許三姐都是,不會那麼輕易被打倒。
許母動作非常迅速,在家開始給姑娘目測相親人選。雖說還得一年多才回來,可先打聽著準沒錯,工作年齡家庭,篩篩選選,能刷掉一大半。
出國鍍金的人從以前的人見人打變成現在的人見人愛,許母堅信許二姐在相親市場上是個香饃饃。
給親朋好友,同事鄰居都暗示一番,自己二姑娘要相親。希望他們有人的提供人,沒人的幫忙瞅也行。
情況就是這麼打臉,許母把訊息放出去兩個月,愣是沒一個媒人上門。
開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