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面無表情。
餘光頭卻很興奮。
銀杏瞅瞅這個,又看看那個。沒想到還是個雙黃蛋,一下有倆。
半刻不停留,許揚和餘光頭把“目標人物”帶到旁邊的空四合院裡,準備細細盤問。不能放過任何一顆老鼠屎,也不能丟掉任何一粒大米。
餘光頭抓住的那人慣會撒潑,進門後躺在地上不起來,兩隻腳不停歇的『亂』彈,嘴裡叫囂著“殺人啦,犯法啦”。
只是聲音再大也枉然,四合院空『蕩』『蕩』的,就他們幾個,沒有多餘的觀眾和聽眾。
銀杏三人就站在旁邊,看她盡情的表演。
餘光頭覺得此人精力旺盛,恐怕沒那麼快結束,蹬蹬蹬的跑到堂屋,搬了三張凳子出來,給哥哥和嫂子一人一張,剩下那個是他的。
觀眾不都坐著看,站著太費勁。
過會還要審訊,搞不好得一兩個小時,還是先儲存著體力比較好。
見此情景,撒潑的『婦』人頓時噎住。
“你們……要幹……幹嘛?”
餘光頭用手指彈彈膝蓋上的灰,“這不明擺著,看你……”
“流氓。”『婦』人果斷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餘光頭的鼻子罵。
餘光頭嫌棄的擋住即將和鼻尖接觸的肥胖手指,“的表演。不好意思,我還沒說完了。”
“我告訴你啊,我兒子是警察局……局長,一會他過來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還不趕緊放我走。”
“呦呵,你兒子剛才不是還在家偷糖吃嘛,又變成公安局局長啦,一分鐘長大十歲,這是吃了多少長大劑?”餘光頭滿臉戲謔。
“你……”撒潑『婦』人噎住,半晌後,氣急敗壞的對著銀杏控訴,“你們太欺負人了。”
銀杏冷笑,“欺負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語氣異常冰冷,“我為啥要欺負你?我怎麼欺負你?我欺負你有啥好處?說出個一二三四來,我聽聽。”
“剛才還不叫欺負我?”『婦』人轉頭指著許揚帶進來的人,“梨子,你是目擊者,你說,他們剛才是不是欺負我?”
“看來還認識哈。”銀杏好整以暇的看著倆人。
“呃……”『婦』人強裝鎮定,翹起腦袋,“認識不行啊?”
“當然行,你們認識就更好了。”方便我們套話呀。
“我問你話還沒回了,你們憑啥欺負我?”
“為啥難道你心裡沒數。”
“梨子,你聽著的啊,她自己承認欺負我們,可不是我說的,一會警察來了,你幫我作證。”
那個叫梨子的訥訥不言語,負責抽獎的男人只翻看了吊牌一眼,二話不說,立馬把她制住。
她之前站在抽獎隊伍旁邊,觀察了好一會,只要拿出“買”的衣服就能參與活動,門檻十分簡單,獎品卻人人有份。
眼見一個又一個的人抽完,更是親眼見證三等獎的出爐,她這才按耐不住,把衣服拿出來。也許運氣好,也中個三等獎,最不濟還有安慰獎品,紅頭繩一個,可以拿回去給小姑娘用。
誰知就是這個貪念,讓她來到這兒。
她本來想跑,奈何抓著她的人手勁極大,以至於她使了吃『奶』的勁都掙不脫。對方更暗暗警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負隅頑抗牢底坐穿。”
暗暗心驚,黑男人肯定看出來衣服是偷的。
吊牌上到底有何玄機?
這麼重要的事,為啥子小劉沒給她講?
還是說她壓根不知道?
如果是這樣,那小劉估計也暴『露』了。
情況危矣。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吧,爭取寬大處理。
既然黑男人想私下解決,那他肯定不想驚動公安局。反正她統共只偷了三件衣服,大不了賠錢,一百多塊。
銀杏冷笑一聲,“死鴨子嘴硬,你身上穿的綠『毛』衣也是今兒得了吧?我瞧著,你這碼子不對啊。”
“你說啥?”『婦』人拔高聲調,氣勢卻明顯不足,“我聽不懂。”
“不,你懂的。就算不懂,一會你也懂了。”
餘光頭不耐煩的對著『婦』人,“還要不要再打兩個滾,院子寬敞,屋裡面打滾容易碰到頭。”
銀杏在心裡為餘光頭鼓掌,噎死人不償命。
矮胖『婦』女,“啊,我不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