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在原地待了片刻,相親怎麼這麼難,遇到的全是奇葩,就沒一個正常點的。
她完全忘記,幾年前,她在其他相親男眼中,也是一個大寫的奇葩。
氣憤的把前面三張紙撕的粉碎,恨不得在放到腳底下踩踩。
冷靜過後,拿出第四個人的資料。
四號相親男,剛剛邁入三十大關,在稅務局上班。李大力經常去交稅,跟他比較熟,得知小夥子仍然是單身漢後,火速充當起媒人。
地點仍然是小飯館,不過換了一家,不是中午的那個,在花園的東面。許母為了她方便,定的相親地點全隔得不遠,也是費了一番心思。
她在飯店外面等了半個小時,四號才過來。
介於三號給人的前後反差,許華對人已經不敢再隨隨便便的從外貌上做判斷。
四號說話很風趣,又不讓人覺得膩味,他沒遲到,但是看到許華早到,仍然表示歉意。
“兩個輪子始終跑的不快,本以為騎腳踏車半小時就能到,誰知高估我的水平,花費了四十多分鐘。早知道坐四個輪子的公交車來,就不會讓許同志單獨在外面觀察冬日的景『色』,實在不好意思,下次不會了。”
許華剛才的鬱悶一掃而光,這人挺上道啊。
還有下次見面,看來對她的第一印象不錯。
是不是加上半顆星?
寒暄兩句,倆人往飯店走進去。
四號很紳士,主動幫許華拉開凳子。
許華很驚訝,她在國外上學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但是國內的真沒看到幾個。除了那個眼睛裡全是銀杏的弟弟,四號算是第二個。
難道過了兩年,男『性』的素質普遍提高?
還是說四號本人很尊重女『性』?想想二號中午就沒啥子風度,感覺全世界數他最牛『逼』。
可更驚訝的還在後頭。
“梅梅?”
四號的一聲驚呼打斷許華的思考,顧不上糾結其他,抬起頭只見四號快步向後面走過去。
視線隨著四號移動,停留在隔了兩桌的一位女『性』身上。
只見那位女『性』呆住,筷子上夾得土豆塊停留在半空中,油一滴一滴的掉在桌子上,片刻後站起來,“熊熊?”土豆塊沒能跟著保持上升的趨勢,精準的落在女『性』面前的碗裡,連點聲響都沒發出。
“梅梅。”
“熊熊。”
確認是舊識,梅梅和熊熊旁若無人的聊了半天。
“梅梅,你也過來吃飯?”
“熊熊,你也是的?要不要一起啊?”
“樂意之至。”
話音落了後,倆人尷尬起來。
梅梅才想起來,她現在是在相親,可是已經邀請。
熊熊才記起來,那邊還有個女士等著他,可是已經答應。
“你好,歡迎歡迎,請坐。”和梅梅出來同一桌的男士熱情開口邀請,總不能啥都不說,讓人家走吧,太沒禮貌。
那邊許華已經聽到三人的對話,四號又投過來期望的眼神,硬著頭皮走過去,內心卻在罵娘。
掛起招牌式笑容,和梅梅以及她的飯友打招呼。
“柏紅軍?”
柏紅軍盯著人瞅了半天,指著許華的頭髮,“許華?”
“是我。”
“你啥時候回國的?”
“昨天。”
“你來……吃飯?”
“嗯,和你一樣。”看樣子這貨也是來相親的,沒想到竟然遇到。
四號高興了,“你們認識?”
“恩,認識十幾年了。”又準過頭問柏紅軍,“有十幾年了吧?”
柏紅軍『摸』『摸』短寸頭,“十四年,我剛當兵就在老領導手下當勤務兵,那時候你還是個小丫頭。”
四號也不甘示弱,“我和梅梅也認識了十幾年。”
“對的對的,”梅梅連連點頭,“我五歲就認識他了,不過中間好多年沒見。”
“沒想到竟然在這碰到,意外,太意外了。”
柏紅軍,“坐吧,再點幾個菜。”
“我請,這頓我請。”四號趕緊招呼服務員。
和中午一樣,許華沒客氣,雞肉,魚,紅燒排骨各點了一份,氣得。
接下來,整個飯桌上都是梅梅和熊熊的聲音,他們倆訴說著各自的經歷,以及回去找對方無果的種種過程。
許二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