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潔出院了,回大院坐小月子。
沈父沈母聽說女兒的遭遇,馬不停蹄的趕過來。沈父一看就是個精明人,個頭很高,狹長臉,鷹鉤鼻,眼睛無時不閃著精光。沈母很壯實,說話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憨厚,初見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倆人來了後就去幹休所找陳小星和馬美麗,她們把姑娘害成這樣,怎麼都得給個說法。
楊波礙於馬美麗是唐鵬的嬌妻,陳小星又是唐鵬的小姨子,壓根沒想著替媳『婦』出氣。反正都不能生了,再質問也追不回來孩子,還不如利用唐鵬的愧疚,好好『操』作一把。
未來大有可圖。
怪只怪沈潔自己不走心,天天囑咐,別到處『亂』跑,可她全當耳旁風。因此,楊波接沈潔回家後的第一件事,就站在她的床頭,把人痛痛快快的罵一頓。翻來覆去的就是幾個字,作死怨不了任何人。
沈父對楊波的態度大為不滿,可女婿是營長,女兒又不能生,他只敢怒不敢言。到幹休所要賠償時,也是揹著人去的,害怕女婿知道,阻止他。
陳小星對於沈父的來意心知肚明,也不矯情,大大方方的拉著鄭娟坐在客廳,和沈父沈母面談。
沈父瞅瞅客廳,不見馬美麗的身影,以為她躲起來了,“唐政委的太太呢?”
鄭娟撇撇嘴,“回孃家了。”
馬美麗捅出唐鵬拋棄崔紅的事,說的時候圖嘴暢快,可回到家又捱了一頓打。
別看唐鵬文質彬彬,可以前也打過鬼子,動起真格來半點不手軟,和平時判若兩人。
倆小姨字在旁看的膽戰心驚,她們一直留念的是風光霽月的姐夫,而不是有暴力傾向的姐夫。
鄭娟想走,後悔回來這一趟,記憶中的美好被沖刷的一乾二淨,剩下的只有快成為陌生人的前姐夫,物是人非。不過也好,以前還有個念想,現在姐夫從腦海裡連根拔除,她也沒了心結,以後想咋活就咋活,怎麼瀟灑怎麼來。
無獨有偶,陳小星也做如此想。只不過沈潔的事還沒處理完,一時絆住腳步。
能把生意做起來,鄭娟和陳小星都不是省油的燈,但是倆人講究恩怨分明,何況又不差錢。事發當天就打算和沈潔談補償,奈何沈潔變成“木頭人”。去找楊波,楊波直說怪沈潔自己,她們也不是故意的,不用太自責。
不得不說,楊波的態度讓倆小姨子再一次心驚,同時冒出一個詞,薄情寡義。
倆人不得不再停留一段時間,等沈潔徹底好了再說。
誰知,沈父沈母就來了。
陳小星很大方,直接說了個數字。
沈父大為意外,他心中的數字還不到人家的一半,能多拿又何必少拿。
沈母比較滿意,有了好的開頭,額外的要求看起來也不是那麼難,她看著倆小姨子,補充道,“必須給姑娘在t市安排一份工作。”
她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個不能生娃的女人,誰曉得後面的婚姻會出什麼變故,還不如先保障權益。退一萬步講,就算離婚,只要有工作,也養得活自己。
陳小星和鄭娟面面相覷,這點沒法辦到,她們多年不在t市,人脈經營均不在這邊,實在愛莫能助。要是在南方,還能幫幫忙。
沈母目光堅定,“錢少要點都行,工作不能沒有。”想了想,又提了幾個單位,“教育局,財政局,稅務局,公安局……只接受這幾個單位。”
鄭娟覺得沈母異想天開,還真挑嘴,各種局,以為局是她家開的,想進就進。
沈父沉默,預設媳『婦』的做法。
沈母斬釘截鐵,用手指敲在桌子上咚咚響,“工作必須搞定,要是你們擺不平,找唐政委幫忙呀。他媳『婦』把大肚婆撞得一輩子娃沒了,卻連句道歉都沒有,當政委就了不起,當政委就能魚肉百姓,臉大啊?”
唐鵬氣死了,最近的日子焦頭爛額。
苦守多年的秘密意外曝光,他再一次淪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連平時一起打橋牌的老夥伴見他都搖搖頭,覺得他在女『色』上頻犯糊塗。
崔紅的身份曝光後,好幾個沒事做的老太太跑到大院裡面去,說是遛彎,其實就是想瞧瞧崔紅。待見到對方禮貌待人,說話談吐大方得體後,均覺得唐鵬腦袋鏽掉了。如果當年沒離婚,也沒後面三任媳『婦』的事,更不會有小姨子們上來糾纏,他也就不會去農場呆十來年,現在也不會娶馬美麗,背上奪妻的罵名。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
唐鵬不樂意,他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