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正在『操』場上訓練士兵,突然門衛小劉跑過來,說有事情報告。
小劉對著許揚的耳朵悄悄道,“嫂子跟唐政委的媳『婦』在大院門口打起來啦……”
兩位都是嫂子,又是女人,不顧形象打得難解難分。他們幾個站崗都看呆了,真沒想到,李老師身手忒利落,出手快狠準。
眼瞅著倆人打紅了眼,他見事不妙,趕緊過來喊許營長。
整個部隊都曉得,許營長實力寵妻,萬一李老師屈居下風,唐政委估計沒事,但是他們站崗的幾個,肯定要接受許營長“愛的教育”。
小劉的最後一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許揚已如離弦的箭一般“飛”走了,不一會,他的身影消失在『操』場上。
楊波也在『操』場上,只感覺到一陣風從眼前飄過,暗自猜測,那位李老師肯定又惹出大『亂』子,能讓許揚大驚失『色』的人,可為數不多。至少在大院裡,僅李老師一個。
鬧吧鬧吧,讓李老師牽扯的事情來的更大些。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許揚算不上英雄,卻仍舊逃不了兒女情長。
不過,完美無缺的許揚,他又能拿什麼對付。對手有個大大的軟肋,對他而言,才是最理想不過的。
楊波自認為看透許揚,心情大好,抬頭看看天空,咦,剛才陽光還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咋一會的功夫烏雲就把太陽吞掉了。
許揚拔足狂奔,擔憂不已。
杏兒從小不愛打架,就算惹了她,她頂多背地裡使點小絆子。年前店鋪的人勾結外人,暗搓搓的偷衣服,她也只是罰了款。雖說要的錢多,可能用錢解決的事,都算不上大事。真正傷根本的,是把人送到局子裡。
她那樣心善,在馬美麗手底下肯定討不得好。
馬美麗以前幹過農活,手勁大,還不可勁的欺負杏兒。
這個賤人,心思歹毒,竟然找到大院欺負媳『婦』,這回輕輕放過他,他就不姓許。
許揚再一次的提速,腳步邁得更快了點,更大了點。
年後的天氣乍暖還寒,可他卻出了一身的汗,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順著臉頰往下流,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許揚剛靠近人群,就聽到岳母的聲音,喊著岳父把人送到醫院。
他顧不上緩一口氣,急急衝過去,打橫抱起媳『婦』就要往醫院跑。
銀杏被唬了一跳,“哎,你咋來了?”
又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躺在許揚的胳膊窩裡,剛運動完的臉蛋本就紅通通的,這下更紅了。不好意思的道,“快放我下來。”
時間就是金錢,許揚耽誤不得,邁開腿跑。
田雙一把拽住女婿,語無倫次,“黑娃……不……女婿……肚子……血……孩子……注意……”
許揚耐著『性』子聽完,可岳母惜字如金,省略了好多,他的想一下,才能把句子湊完整。
崔紅半分鐘前已經看到銀杏的褲子上的血,忙幫著翻譯,“杏兒剛才被撞了肚子,流了好多血,是不是懷娃了?趕緊送去醫院查查,小心一點,別把人顛著。”
銀杏大吃一驚,“懷孕?誰懷了?”
許揚聽到開頭,朝馬美麗涼涼的望了一眼,他的媳『婦』,他都捨不得動一根手指頭,你一個外人竟然用撞得。
剛把目光收回,就聽說媳『婦』懷孕流血,他把其他的拋之腦後,安慰媳『婦』,“杏兒,你堅強點,咱們馬上去醫院。”
銀杏越聽越不對,“誰懷了?我懷孕怎麼自己不知道?”
團長媳『婦』就站在旁邊,疑『惑』不解,“李老師,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我自己?”銀杏用右手反指著鼻子,眉頭緊皺,對著團長媳『婦』詢問,“嫂子,我啥時候說的?”怎麼自己都不知道,難道得了健忘症。
“過年那天。”
“過年?”銀杏眨眨眼睛,她那天和戰士們呆在一起,猜謎語,吃餃子,啥時候說過懷孕的事。
等等,吃完飯後出去散步,貌似和團長媳『婦』見過,還聊了幾句。
她說了懷孕兩個字?
沒有吧,應該不會啊。記憶中,倆個人就互相恭賀新年。
李大力在旁邊乾著急,連聲催促女婿,“哎呀,快去醫院啊,愣啥子噢。”
不行,他得留在t市,女婿平時看著挺讓人放心的,可關鍵時候淨掉鏈子,還不如他這個老丈人靠譜。
銀杏本能的覺得有誤會,右手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