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精心”準備的一桌燭光晚餐,銀杏驚訝之餘,還是很捧場。
拿起筷子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不過也確實餓了,體力消耗大,需要補充能量。
許揚搞不懂為啥有電燈不用,要點蠟燭。老話說得好,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媳『婦』喜歡,依著她就是,反正都有光,不會把飯菜塞到鼻孔裡。
倆人風捲殘雲的把飯菜解決掉,又攜手出門散步。
剛散了兩步,就見周美珍和大個急匆匆的往這邊走來。
“旅長,嫂子,我剛才碰到李叔,他說你們去拍婚紗照了。”大個扯著大嗓門,隔著老遠就開始說。
不用思考,許揚就曉得大個的目的,“你也想照?”
“嗯,那個影樓拍出來的效果怎麼樣?”
“我看行,你嫂子很喜歡。”
銀杏附和點頭,“挺不錯,服務態度四分半,技術四分,滿分五分。”
大個看了周美珍一眼,詢問她的意見,“要不我們就選那個?”
銀杏簡直服了這倆人,還有大半個月結婚,婚紗照都沒搞定。關鍵是每天還忙得暈頭轉向腳不沾地,周美珍最近的課都是她在帶,全身心的投入到婚禮的準備之中,到底忙了個啥子?
“你們趕緊去預定,最好明天就拍,看看能不能『插』個隊。”
“行,我去問問。”大個的眼睛一直沒離開周美珍。
周美珍擺擺手,有氣無力,“你去吧,我跟李老師聊會天。”
大個,“中,旅長,你熟悉,陪我去吧。”
突然被點名的許揚,“……”我只是旁觀者。
銀杏敏感的感覺到周美珍狀態不對,推推許揚,“你帶著大個去。”
媳『婦』的命令必須遵從,得了,權當散步。
“走吧。”
目送他們離去,周美珍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
隨之丟擲重磅炸彈,“李老師,我……我不想結婚了。”
“怎麼回事?”銀杏看看左右,人群來來往往的,說話不方便,“我們進屋說。”
“嗯。”周美珍輕輕點頭,溫順的跟在銀杏身後。
銀杏納悶,陪她試婚紗的時候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閃瞎眾人的眼,還沒十天,又不婚了。
恐婚附身?
側過頭近距離打量周美珍,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眼袋很重,黑眼圈很黑,臉也呈菜『色』,狀態及其不佳。
“美珍,你最近休息的怎麼樣?”
“不好。”周美珍搖搖頭。
說話間,倆人走到堂屋。
銀杏指著凳子,“你坐,我給你倒點水。”
“李老師,你別忙,我就想找個人說會話。”
“你說,我聽著。”銀杏還是走到桌子旁邊,倒了兩杯水。
“李老師,我擔心婚後過不好。又擔心結婚後,『奶』『奶』和弟妹沒人管。”
銀杏把茶杯放到周美珍手邊的茶几上,在她另一邊坐下來。
“換個角度想,你結婚了,夫妻一體,以前是你一個人照顧『奶』『奶』和弟妹,以後是兩個人。你是老師,大個又被趙志剛看中,重點栽培,前途不可限量。夫妻攜手並進,共創美好生活。怎麼可能過不好?”
“我有錢有工作,想買啥衣服買啥衣服,想吃啥吃啥,何必改變這一切,讓眼前的生活『亂』套了?”
銀杏瞭然,周美珍這是犯上婚前恐懼症。
以前結婚日子遠,帶著希望盼,等事到臨頭,卻突然害怕。尤其是她小時候父母離世,生活『逼』著她不得不成長起來,獨立成了習慣,突然發現某一天要改變,擔憂隨之而來。
“大個對你一心一意,恨不得把最好的交給你,主動上交工資卡。你握住家裡的經濟命脈,底氣十足,怕的不是你,應該是大個。”
周美珍眼睫『毛』撲閃兩下,疑『惑』不已,“他怕啥?”
“怕你不要他啊。你不要他,他人財兩失,成了單身狗,節假日別人家其樂融融,他獨自飲杯和影子作伴,老淒涼了。”
“大個是人,不是狗。”周美珍很認真的糾正銀杏的“口誤”。
銀杏絕倒,“我錯了,是單身漢。”
得了,她算是看出來了,周美珍的焦慮成不了大事,七月一日必定老老實實的結婚。
周美珍的話夾子可不打算就此關閉,絮絮叨叨的說大個的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