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一分鐘後再回來時,手裡拿了本筆記本和一隻圓珠筆。
坐回原座位,攤開筆記本,筆走游龍,嘴裡唸唸有詞,“據計生委的工作人員劉志明介紹,農曆xx年x月x日,上午九點置十點半,在……”
抬起頭,笑眯眯的,“大樓的詳細位置?”
劉志明有點慌,“你……你寫這個做什麼?”
“有個同學在省城日報社上班,她想寫一篇關於計劃生育的文章,正好我這次回家交罰款,給她提供點素材。”
王大地疾言厲『色』,“李女士,你繼續這樣不配合,我們就沒法談下去。孩子的戶口上不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怪不了我們。”
銀杏冷笑,拿戶口要挾,那你得挾得住。幾個跳樑小醜,謀私利,挑軟柿子捏,也不怕柿子裡面有根針。
銀杏放下筆,疑『惑』不解,“王同志,我沒有不配合。你說交多少,我連句爭辯都沒有。”
再也沒有比她還省心的人了,一般人大哭大鬧,哭爹喊娘,抱腿叫窮,她可不走這招。
王大力氣得牙癢癢,“你記得這麼詳細算咋回事?”
“給大家敲響警鐘呀,多生後果很嚴重。”五萬,就當地的經濟水平,一般的家庭都要破產。
“你……”
“再說,我千里迢迢專門回來交罰款,遵紀守法好公民。”一般人哪有她的覺悟,不都到處躲,比如那《超生游擊隊》。
銀杏和王大地一來一往,計生委的其餘幾人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說。這女人連老大都敢嗆,更不會怕他們。
劉志明兩隻眼睛盯著銀杏腿上的筆記本,恨不得噴出火柱,把其燒成灰。
銀杏重新拿起筆,詢問劉志明,“討論會議的具體位置,你還沒說了。”
劉志明哪裡還敢吐『露』一個字,求救般的看向王大地,老大,快別讓他寫了。
王大地也害怕事情鬧大,“李女士,明人不說暗話,你有什麼要求。”
銀杏一臉正氣,“我怎麼能提要求了?”
沉默一分鐘後,王大地艱難開口,“兩千,不能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