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手上已經沒有錢,但是燕妮的卡上還有挺多餘額,都是成年人,不會跟錢過不去。
對著蘇必行再次強調,“蘇同志,原價或者降價,你選一個,漲價不可能。”
蘇必行,“你們當真不怕我把事情往上捅?”
銀杏冷哼一聲,銳利的盯著蘇必行。
“知道為什麼我們倆個人能買下那麼多股票不?”
“知道我們為啥有恃無恐不?”
“知道我們是誰不?”
銀杏發出直擊心靈三連問。
蘇必行開始有點慌,對啊,區區兩個女人,一個還是學生,哪裡來的錢買那麼多股票。主任買自己的份額都很吃力,據說找親戚東拼西湊才把錢湊齊。
差點忘記,她們還有車,還有司機。
“為……為什麼?”強裝鎮定,“你就是學校的一個學生,我曉得,你……你別……別騙我。”
看看看看,經不住嚇,三句話就讓他現原形,就這膽子,還想來嚇別人,簡直可笑。銀杏學著以前看過的電視裝『逼』,挑剔的打量蘇必行,又是嘖嘖,又是搖頭,彷彿在看一隻可憐蟲。
只把蘇必行看得發『毛』,心越來越慌,再次結結巴巴的開口,“你……要幹嘛?”
銀杏食指向上指指,一臉玩味,“咱上頭有~人~”是啊,我就是個學生,上頭還有導師和院長。
燕妮吃驚的看著學姐表演,默默的給學姐的演技打九點五分,她已經被深深的折服。要不是認識學姐,她都信了。
瞅瞅這神態,這語氣,這活靈活現的小眼神,活脫脫一個靠祖輩吃飯的紈絝子弟。
那個愛笑有兩個酒窩,待人真誠的學姐,藏到哪兒去了?
蘇必行也是單位上班的,秒懂銀杏的意思,臉『色』由之前的紅潤一下子轉變為卡白。
他不願意信,可不知道為啥,卻隱隱相信。
“你……你騙人。”
“騙你作甚?”銀杏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信你就試試,只要不怕丟工作,你就儘管去告。”
停了片刻,又提醒對方,“對了,你知道在哪裡告吧?”
對付這種人,就該虛張聲勢。你越強越理直氣壯,他越弱越氣短,否則他只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覺得是你怕了他,以後指不定有什麼事找上門,動不動就拿這事威脅你。
一次給他嚇唬好,讓他再也不敢打壞主意。
蘇必行不敢接話,他覺得自己大意了。在單位小心十來年,一朝被錢衝昏頭腦,好像踢到鐵板。
這倆女人貌似背景很強大,有後盾。
銀杏又好心的提醒,給他指兩條“明路”,第一條如果不行,就去第二個地方。
她說的坦坦『蕩』『蕩』,蘇必行再一次肯定自己的猜測,額頭上隱隱有汗珠冒出來。
他之前問過人,正在說話的娘們叫李銀杏。在腦海裡使勁的扒拉,姓李的大領導。
耳熟能詳的還真有。
就是不知道此李是不是彼李。
還有那些他不知道的部門,裡面說不定也有姓李的領導。
咋辦,該咋辦?
兩腿戰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燕妮這時候也添油加醋,“對了,你去了就報上我們的名字。我叫李燕。”胡謅嘛,誰不會,又指著銀杏,對蘇必行安利,“她叫……”
“李銀杏。”銀杏趕緊接上話頭,就怕燕妮胡編個名字。蘇必行昨天就跟著她,說不定已經知曉她的基本資訊,比如姓名。
真真假假,才能讓人糊里糊塗。
蘇必行此時後悔的無以復加,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刮子。老老實實的工作,等到退休拿退休金多好,眼紅別人,見錢眼開,這下可好,工作都快要保不住。
燕妮覺得拿大話打擊人,好爽。
又火上澆油,“蘇必行同志,你啥時候去啊?”
銀杏也幫腔,看了燕妮一眼,真誠的建議,“要不我們不去逛街,陪蘇必行同志一起去吧。”
燕妮鼓掌同意,“這個主意好,那咱們趕緊走吧。”
蘇必行愣愣的,還要一起去,那他豈不是死翹翹。
然後,然後銀杏和燕妮就看見,蘇必行拔腿轉身就跑,彷彿後面有狼在攆,身後塵土飛揚,為他的速度喝彩。
銀杏和燕妮呆住,幾秒鐘後反應過來,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燕妮笑彎了腰,笑得喊肚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