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氣很大,對著許揚瞪了好幾眼。
許揚『摸』『摸』鼻子,討好道,“媳『婦』,早餐已經打好,就等著你光臨。”
“十六呢?”
“在外面吃包子。給你買的油條,正熱乎著。”許揚邀功,媳『婦』特別喜歡食堂炸出來油條,每次能吃三根。
吃完飯,倆人就過去請客處幫忙。
苗副旅長雖然是二婚,可對沈潔很重視,辦得還挺隆重。酒席上的菜不少,菸酒都是上好的。
不過也有尷尬的時候,沈潔只比苗家的大兒子大幾歲,苗副旅長卻跟沈父同年,比沈母還大一歲。敬酒的時候喊稱呼都是硬著頭皮叫的。
有嘴碎的『婦』人站在旁邊悄默默的看笑話,下去了就對著其他人大講特講。
“你們沒看到,苗家的兩個妯娌那臉『色』,臭的不行。”
“那肯定啊,讓你喊一個大幾歲的人叫媽,你喊得出來?”
“人家沒喊媽,叫的嬸子。”
“也是,沈潔又不是親媽,叫聲嬸子不錯啦。”
“要我說,苗家的孩子也不用著急。沈潔不能生,以後老了還不是要靠他們養。”
“你這麼說也是啊。”
“還有還有,苗副旅長給沈潔爸媽敬酒時,喊他們岳父岳母,沈潔的爸媽都不好意思應,聲音小得我都聽不到。”
“讓你聽到幹啥?”
“結婚改口,喊人應人向來是有多大聲就多大聲。也就沈潔嫁了個跟她爸同年的,不敢大聲。”
“丟人唄。”
“……”
沈潔和苗副旅長的酒席頗為熱鬧,給大家提供了不少茶餘發後的談資。
老夫少妻,從來都是新鮮事。
特別是沈潔這種沒法子生,在一般人看來底氣不足,卻又好命嫁了個高官的,說風涼話的人不在少數。
銀杏就聽了好幾耳朵,實在是忍不住。
“苗副旅長和沈潔結婚,你們倒是挺不樂意……”
一句話,耳邊清靜了。
沒想到,只清靜了幾個小時。
半夜十一點多的時候,大門被敲得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