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子轉給李大力後,他又去找了老陳頭。
老陳頭根據他的面相掐算了幾個搬遷的日子,李大力跟家人商量後,選擇了元旦前兩天的那個日子。
先搬過去,等到元旦那天再開業,預備弄個全場滿減,打個開門紅。
銀杏又在學校裡招了一批兼職,讓他們排成隊,舉著牌子在城市各處奔走相告,時不時再喊上幾句口號,效果還挺不錯。至少很多人停下手中的活,跑過去詢問。
眾人拾柴火焰高,搬家那天,幫忙的人挺多,但凡關係好點的都到了,就連安小四也請假過來。前後沒用到一個小時,傢俱和銷售物品全部換了個新房子住。
銀杏和許揚做東,請大家吃飯,又一人包一個小小的紅包,權當謝禮。
最後小手一揮,給大家放假兩天,元旦那天過來報道就成。
聞言,店鋪裡的工作人員紛紛鼓掌叫好,笑著跟銀杏揮手拜拜。
只有汪大秋推著腳踏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銀杏覺得奇怪,“嫂子,你元旦那天有事?要是抽不開身,先忙你自己的事要緊。”
自從進店鋪工作,汪大秋沒有請過一天假。
汪大秋連忙擺擺手,“沒沒沒,我不請假。”
銀杏掛著淺淺的笑容,“嫂子有話不妨直說。”
汪大秋看看左右,好多人,有點為難,開不了口。
銀杏秒懂,“嫂子,我送送你。”
走到無人處時,汪大秋這才開口,“李老師,你最近見過沈潔沒有?”
“沈潔?”銀杏仔細想想,上回見她還是年初正月十五。那天沈潔拎了點東西,到她家裡一起過十五,說一個人冷鍋冷灶,不想動。
“好久沒見她了,她怎麼啦?”
“她要結婚了。”
猛不丁聽到沈潔要結婚的訊息,銀杏先愣後喜。替她高興,總算走出楊波的陰影,願意接受一段新的婚姻。
“和誰啊?什麼時候?”
“又嫁回咱們部隊啦。”
“啊?”驚喜轉為驚訝,銀杏眨巴眨巴眼睛,在心裡把部隊的未婚男『性』扒拉一遍,沒發現有合適的。“到底是哪位啊?”
“苗副旅長。”
我勒個去,銀杏一言難盡的看著汪大秋,眉頭聳在一起,“苗副旅長……”
汪大秋彷彿知道銀杏要問啥,順嘴就答,“今年五十二。”又把腳踏車靠在腰上,左手伸出一個五,右手伸出一個二。
銀杏風中凌『亂』,如遭雷擊。
一直以為苗副旅長五十歲,原來五十有二,沈潔才三十過點。放到三四十年代,苗副旅長完全可以當她的爸爸。
這還不算,苗副旅長有個特別出名的外號,叫苗禿頭,不是光頭,是禿頭。據說二三十歲正年輕的時候,頭頂就沒『毛』,想走地方支援中間的路線,但是部隊裡除了小平頭就是光頭,他的計劃還沒實行就宣告失敗。
換做別人,直接把頭髮剃了,好洗不說,夏天還涼快。可他不願,分外珍惜剩下稀疏的頭髮。
老遠一看,特別滑稽搞笑,正頭頂寸發不生光禿禿,下面圍了一圈『毛』絨絨。
就因為這個,他年輕的時候找物件特別難。
文工團的女兵,醫院的醫生護士,全都介紹過。
一聽他的名字就不同意,見面都不願。實在是他的外號響徹部隊內外,只要同一個部隊,就沒不知曉苗禿頭的。當然,人家認識的不一定是他本人,有的時候是他的名字。
典型的認名不認人。
後來,還是苗副旅長的媽媽在農村幫他物『色』了個媳『婦』,叫卓大丫。卓大丫父母過世,有個弟弟。她不要彩禮,嫁人唯一的條件就是,要帶著弟弟,把他養大成人。
苗副旅長家裡條件還行,想著一個男孩子,平時能幫忙幹活,再大點就送到部隊去,用不著他們『操』太多心。
雙方一拍即合,見過一次面後就打結婚報告。
苗副旅長難得娶上媳『婦』,雖說有點大男子主義,但是平時對媳『婦』還算不錯。
卓大丫也挺爭氣,進門的第二年生了個大胖小子,隔了兩年又懷上,就這樣兩年一個,足足生了五個。除了最小的是個姑娘,其餘全是兒子。
銀杏結婚的第二年,卓大丫過世。好多軍嫂說她沒命,把孩子一個個的拉扯長大,接下來正是享福的時候,她卻走了。
苗副旅長職位高,媳『婦』不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