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面帶笑意,“知錯就改,很好很好。”
餘光頭聽到,剛放下的巴掌又拍起來。
秦小小知道,如果處理不好,李銀杏絕不會罷休。
放低姿態,再三誠懇的道歉,保證再也不會發生此類惡**件,這次是底下的人『亂』來,以後一定約束好他們。
銀杏見好就收,反正經此一役,秦小小的日子絕不會好過。
相信以後無論是領導還是同事,對秦小小都會敬而遠之,能少打交道就少打交道。就連普通的商戶,估計見到她都如臨大敵。
至於賈玉,壓根用不著別人動手,秦小小不好過,就她那小小的心眼,不整賈玉才怪。她可是背鍋女俠,無辜路人,整治源頭理所當然,不需要額外理由。
銀杏對今天的成果相當滿意,和大家娛樂後,把兩個條幅從獅子口中取出,鄭重其事的塞到秦小小手裡。
而後在眾人的目光中,和餘光頭一起,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稅務的大門。
補繳漏稅。
不是她出錢,她也不心疼。
還能博個好名聲,順帶給商店打個廣告,何樂而不為。
秦小小彷彿抱的不是條幅,而是燙手山芋,扔也不是,捧也不是。
趁著眾人的目光追隨李銀杏,她悄悄的走到領導旁邊,小聲的要求請假。獲批後,飛也似的跑回家。
她不知道的是,落荒而逃的行為坐實了她的心虛,領導以前有多欣賞她,如今就有多防備她。
無獨有偶,秦父秦母秦大哥秦二哥秦大嫂全請假了,不過都是下午知曉,下午請假。
他們在單位遭到大家的圍追堵截,好事大媽大爺追著問。
“梅寒服裝店的老闆跟你姑娘(妹妹)是好朋友,是不是真的?”
“梅寒服裝店到底虧了多少,聽說有幾萬塊,是不是真的?”
“梅寒服裝店的老闆跑去哪兒去了,你當真不知道?”
“你姑娘報警的,她咋知道人家跑了?”
“哎,我還沒問完了,你去哪?”
梅寒服裝店在倒閉兩年後,再一次成為大家口中的熱詞。
秦父秦母回家就看到蔫頭耷腦的女兒,同時迎接他的還有地上的一片狼藉。
秦小小回去了就把家裡便宜的能砸的全砸了,銀杏送的條幅被她用剪刀剪成一條條,五馬分屍後散落在堂屋的不同角落。
“小小,咋回事?”
“爸媽。”秦小小找到了主心骨,眼淚再也關不住,“都是李銀杏乾的。”
秦父秦母已經清楚事情的經過,還不止聽過一回,每見到一個熟人,就能複習一遍。
可他們還是願意聽姑娘原原本本的轉達。
秦小小邊說邊哭,重點描述銀杏的咄咄『逼』人,醜惡嘴臉,以及她的委曲求全,沉著應對。
秦父和秦母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孫子,姑娘再重要,以後也會嫁出去,孫子才是老秦家的根。大兒媳『婦』專生丫頭,二兒媳『婦』進門三年了,肚皮一點動靜沒有。
秦父語帶埋怨,“你沒事惹李銀杏做什麼,早告訴你了要低調,要低調。”
越說口氣越嚴厲,“槍打出頭鳥,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難道不懂?”
如果不是低調,他們全家二十年前就搬遷至北大荒,日以繼日的開墾土地。
秦小小的哭泣聲陡然停止,不可置信的看著秦父,竟然罵她,不安慰她就算了,還罵她。
她也是無辜的好不好,都是賈玉乾的。
她完全忘記,正式因為她的特別關注,以及整天唸叨,賈玉才出此昏招。並且,賈玉在說動但紅旗和香巧後,樂顛顛的找秦小小邀功,秦小小很是鼓勵了她一番。
只不過如今栽贓不成功,秦小小急著撇清關係,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曉她的清白。
如果賈玉成功,秦小小一定會毫不推辭的攬功,把成果據為己有,時不時的拿出來回味,體會李銀杏的狼狽姿態。
秦母也覺得姑娘冒失,都是同學,咄咄『逼』人作甚。姑娘太愛使小『性』,等以後結婚了可咋辦,婆婆和小姑子可不會像她那般,無條件的縱容她。
想到結婚,秦母更愁。
給姑娘介紹一個,她嫌棄人家不是大學生。
再介紹一個大學生,她覺得人家長相寒磣。
又找了個長相不錯的大學生,她又拿男孩子是農村人說事。
總之,就沒一個和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