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短短的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他。
田雙都不覺放緩盛飯的動作,唯恐發出一點聲響,打擾到女婿的後續“劇情”。
銀杏百思不得其解,“怎麼現在鬧起來了?”
楊波愛面子又虛榮,以他的個『性』,就算要離婚,也得管個五六七八年,讓他有時間做足好男人的人設,贏得大眾的口碑。
他就是個小人,離婚也能利用一把,讓大眾同情他的遭遇,認同他的無奈。總而言之,就是不能給他的軍旅生涯抹上任何汙點。
如此維護“皮囊”的人,卻自毀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好形象,區區一年就忍不住。要說沒有“外力因素”,銀杏壓根不相信。
許揚勾勾嘴角,盡顯嘲諷,“楊波的爸媽來了。”
銀杏挑挑眉頭,“老太太手撕兒媳,撒潑打滾硬『逼』兒子離婚?”
許揚看了媳『婦』一眼,也不曉得她從哪裡學來的詞,還手撕。撕得動,撕得了嗎?人又不是紙片,輕輕一扯就兩半。
不過,後半句倒是沒錯,“老太太很厲害。”
銀杏若有其實的點頭,“沒兩把刷子也不會被楊波請過來,不過沈潔也不是省油的燈,想必他家天天婆媳大戰。不過,楊父站哪邊?”
“保持沉默。”
銀杏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看似中立,實則和媳『婦』兒子一體。”
悠悠嘆道,“楊波走了一招好爛的棋。”
許揚對著銀杏笑笑,事實就是如此。也就楊波自認良好,可他心裡的那點小九九,誰不曉得。
如果在初得知沈潔不能生後,楊波果斷提出離婚,估計大家也就唏噓幾下,沒立場說他,也沒資格批判他。
畢竟他做的坦坦『蕩』『蕩』,明明白白的告訴眾人,他就是想要個孩子,一個簡單卻又奢侈的願望。
沈潔自己作死,怨不得任何人,卻害得楊波這輩子當不了爸爸。實話實說,沒幾個男人願意忍下這口氣。
可楊波明顯是既想要名聲,又要離婚,推出父母頂缸,成全他的美名,這就讓人不恥了。
真是應了那句話,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李大力只聽懂一件事,那就是女婿家樓上天天有人鬧。
他和田雙對視一眼,深覺買房買對了。把姑娘接出來住,真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要是姑娘天天呆在大院,不是被煩死,也得被吵死。
許揚也無比慶幸,岳父一家是真心愛護媳『婦』,事事為她考慮。
如果沒有岳家的悉心照顧,那麼現在正是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就跟對面的華營長一樣,急得頭髮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許揚如今也和岳父一家住在一起,除了午休,他很少回住宿樓。沈潔白天上班,老太太跟人扛不起來。
因此,她的真實戰鬥力,許揚並沒有親自“享受”過。
一切皆來源於“口口相傳”,特別是受害者華營長,對楊波可謂“天天聲討”,歷數他家的“種種擾民之舉”。
楊老太太五十多,可中氣十足,光聽聲音,還以為是三十來歲的。一身胡攪蠻纏的本領,使用的爐火純青,讓人望而卻步。
只要兒媳『婦』下班回家,渾身的倒刺立馬豎起來,瞬間進入戰鬥狀態。
沈潔曉得自己生不了娃,忍氣吞聲,妄想婆婆能夠平息怒火。
沒想到,楊老太太見兒媳『婦』不敢回嘴,鬥志大漲,從開頭的只在屋子裡折騰,發展到開啟門折騰,最後竟然直接在走廊上演大戲。
一哭,兒媳不孝。
二哭,兒子可憐。
三哭,老楊家被人矇騙。
哭完就罵。
一罵,兒媳不要臉,佔著茅坑不拉屎。
二罵,親家無恥卑鄙,妄想讓他們楊家無後,好接管楊家的錢。
三罵,什麼難聽罵什麼,說出的話完全可用不堪入耳來形容,總之一切都是沈潔的錯。
沈潔可以忍受婆婆說她,卻無法平靜的聽婆婆辱罵爸媽。
她替爸媽辯清白,結果招來楊老太太更加變本加厲的哭訴。
楊老太太充分把握住婆婆的角『色』,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拍著大腿,唱唸俱佳。說到憤怒處,脫下腳上的鞋子,朝著沈潔的腦袋甩過去,甩完一隻還有一隻。
大戲熱鬧的緊,同一樓棟只聽到老太太的嘶吼聲。
大家紛紛過去勸,又是拉又是扯,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