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揚走後,銀杏全身心的投入到學習與研究中。
李主任是個貼心的導師,對銀杏的情況一清二楚,除了攻讀博士課程,沒給她安排任何任務。其他博士生要幫導師帶課,幫忙批改學生作業,幫忙出卷子改卷子,銀杏完全不需要。
十天時間,一晃而過。
銀杏買好火車票,啟程回t市。
沒給任何人講,要給他們個驚喜。
沒想到,她準備了驚喜帶回去,家裡也有驚喜等著她。
風塵僕僕的回到家,推開門大喊,“媽,崔『奶』『奶』,十六,我回來啦。”
一個年輕姑娘從堂屋而出,胸前的麻花辮一甩一甩,高興的喊道,“表姐回來啦。”
“表姐?”銀杏在腦海裡仔細搜尋,不認識此人,不過眉眼有一丟丟熟悉。“你是?”
“表姐,我是田月。”
自從結婚後,銀杏再也沒有回過張家灣,對田月的印象停留在六年前的匆匆一瞥上。仔細瞅瞅,有點點像,口音也是家鄉那邊的。
不過老媽哪裡去了?平時都在家帶十六,輕易不出門。
不怪她警惕,實在是騙局太多,哪怕此人和印象中的田月有點沾邊,銀杏也不敢掉以輕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田月見銀杏東張西望,“姑姑和崔『奶』『奶』出去買菜,姑父去店子裡,十六在堂屋玩。”
聽說胖兒子在家,銀杏再也顧不上和田月搭腔,拎著小包裹三步並作兩步小跑。
十六坐在積木中間,腳邊缺全是玩具,儘管它們大都是木頭做的,可仍免不了“傷痕累累”,這裡缺個角,那裡少只腿。
銀杏蹲在十六面前,笑眯眯的,“十六,我是誰,還認識不?”
上學的時候,每天晚上最想的就是兒子,做夢夢到的都是他。
和家裡通電話,老媽在電話裡把十六的思母之情詳細告知。
據說,她走的當天晚上,十六就吵著要媽媽,哭了小半宿,糖果玩具都吸引不了他的興趣,口裡一直唸叨著媽媽兩個字。
沒法子,許揚只能抱著哄他入睡。
第二天醒來,十六又開始找媽媽之旅,邁著小胖腿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無果後,坐在堂屋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大門,小嘴癟癟的,委屈極了。
銀杏聽後,直接哭了,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哭完後又想,不愧是她的好兒子,心裡惦記著媽媽。不像其他的孩子,有『奶』便是娘,拿顆糖都能拐走。
十六睜著大眼睛,望著銀杏,半晌後伸出胳膊,“媽媽,媽媽……”
“誒,乖兒子。”銀杏把人抱起來,準備香一口,聯絡聯絡感情。
哎呀,我的個媽呀,又胖了又胖了,沒估好勁,銀杏差點摔到地上。好在田月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兒子啊,你得減減肥。雖說胖嘟嘟的惹人愛,可太胖了也不好。”
十六聽不懂,嘴裡不停的嘟囔,“媽媽,媽媽……”
田雙和崔紅提了一兜子菜回家。
“我們回來了,田月,十六。”擔心的不得了,生怕十六哭,買完菜緊趕慢趕的回家。
銀杏聽到動靜,抱著兒子走到門口,“媽,崔『奶』『奶』。”
田雙唬了一跳,仔細瞅,是姑娘,喜笑顏開。
“啥時候到的?”
“怎麼不提前給個信?”
“回來休息幾天?”
田雙連珠帶炮的問,銀杏耐心的等著她全部問完,一次『性』回答。
“剛到幾分鐘,給你們個驚喜。怎麼樣,喜不喜?回來休息二十天,下個月再去學校。”
把十六放到地上,伸手接過她們手裡的菜。
田雙不讓,“又是魚又是肉,你的手乾乾淨淨的,哄十六去。你走的這些天,他天天念你。”
又看到銀杏背後的田月,連忙介紹,“田月你還認識吧,在這邊上大學。不湊巧,你去北京的那天她到的,還給咱們家帶了半袋子木耳和香菇。”
田月但笑不語,她其實是八月的最後一天到的學校,九月一日拎著東西過來拜訪姑姑姑父,沒想到表姐和表姐夫都不在。
走的時候,爸爸強調又強調,一定要跟姑姑姑父打好關係,畢業分配工作的時候,也好求他們伸把手。就連一向胡攪蠻纏,重男輕女的『奶』『奶』,都耳提面命。
只要有空,她就過來給姑姑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