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猜測,她應該正傷心的走在路上。
甩開膀子繼續奔跑,反正平時越野長跑,還有負重,現在輕裝簡行,一會就能追上。
他猜得不錯,十來分鐘後,前面有熟悉的身影出現。
加快速度,小跑到銀杏旁邊,慢慢停下來。
扶住車把,小心翼翼的喊,“杏兒。”
銀杏像沒聽到一般,她的臉紅通通的,跟脖子上的紅圍巾遙相呼應。
“杏兒,我錯了。”
銀杏總算抬起頭,直視許揚,“錯哪了?”
許揚這時候已經顧不上面子不面子,只想著把媳『婦』哄好。
暗暗後悔,為啥要找藉口,不就跪個搓衣板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打是親罵是愛,媳『婦』罰他,是愛得死心塌地。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騙人不對。”
算你識相,要是還想狡辯,今天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沒有其他事要交代的?”
許揚愣住,還有其他事?腦海高速運轉,沒其他虧心事啊。可聽媳『婦』的語氣,絕對是有事,媳『婦』說有,那就是有。
想不起來,“媳『婦』……”能不能提醒一下,給他開個頭,他續講,不,他回憶起細枝末節後再進行下一步,有錯誤承認錯誤,沒錯誤也要加勉。
“唐婷,胳膊……”
許揚以為銀杏還在糾結唐婷挽著他胳膊的事,拉著銀杏到路邊上,“媳『婦』,咱往旁邊站站,事情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那樣說不清楚。”
“你說還是不說?”
“說說說,我馬上說。”許揚急吼吼的表態。
把唐婷和她哥的事又講了一遍,不像上次有意識的濃縮,這回是隻要能說的,務求詳細。
銀杏聽了半天,都不到重點。
“你的胳膊為誰受的傷?”
“啊?”許揚愣住,“媳『婦』,就擦破點皮。”
“為誰擦破的?”
“我當時推開的猴子。”
“猴子?”銀杏探究的看著許揚,“沒騙我?”
許揚立正站好,“絕不會再騙媳『婦』。”
銀杏暗忖,你的承諾值個鬼,以前不也說過,還不是照樣忽悠她。
“想好了晚上再說。”晚上跟你算總賬。
騎上腳踏車要離開。
許揚捉著車把,“媳『婦』,你還生氣不?”
“你說呢?”
許揚暗樂,只要媳『婦』跟他說話,他就有辦法哄好,最怕的就是她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