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一船板,再翻過來,全身黑膝馬虎的,也顧不得,扳開泛著白的唇,還好嘴裡沒有異物,捏緊她的鼻子撐高她的後頸,低頭將唇印上,在滿船抽氣聲中,狠狠吹進一口氣,再在沈心語的教導下,先前那名女子已讓另一小侍上前,雙手交握,以適度的力量擠壓那人的心臟部位,試了一次又一次,青鳴不斷探著脈搏,漸漸臉上有了點點笑意。
因為以前學這些時,都是課本知識,誰也沒用到現實中來,學的時候和大家一樣,嘻嘻哈哈,笑得東倒西歪的,現在現實用上,卻又緊張得幾乎是同手同腳起來了,那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再加上又冷又累,沈心語幾乎眼睫都合到了一起,心中只是不斷祈禱:神呀,你睜一下眼吧。若不是這樣,平日仔細細心的她,都會沒發現那隱隱的只屬於男性的喉結。這時空,作為男子的一些特證本就幾乎消除已盡,這喉結也已退到幾乎看不出來的地步。
在沈心語和那小侍完全癱軟之前,那人終於微微“嗯”了一聲,咳出了一口水,那邊帶著大夫的小船也急急劃了過來,滿船歡呼。又冷又累全身無力的沈心語頭一歪陷入昏迷,壓在剛救醒的那個人身上,耳邊急急的似有青青和青鳴的呼叫聲。
三四月間的天,落在水裡,經風一吹,真的是很冷的,再經那樣的折騰,沈心語感冒了,而且是很嚴重的那種。
在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或冷或熱間,沈心語迷沉了三天,三天間,總有人細心地給她冷敷、擦汗、換衣、加被、喂水、喂藥、喂粥……昏昏沉沉間似有人低低叫著她的名字,似愛憐似歉意。
沈心語拽著溫暖的手放在自己冰涼汗溼的額上,唇邊的梨渦若隱若顯,軟軟地撒著嬌:“媽媽,我一定要去學游泳,好討厭哦,感冒真的很難受哎。”沒有聲息,只是愛憐地摸著她的額,輕輕地,如這三、四月間的風一樣,輕輕地吹過來,拂過去。
沉迷了會,又低低軟軟地咒道:“沈心奕,不許你把冰箱裡的冷飲都吃了,媽媽叫你留我一半的。”再一會,又轉著身子,想擺脫那黏答答的汗溼,又有半點惱火,低低道,“沈心奕,你不是自詡大姐大麼?幫我把隔壁的那隻蒼蠅拍死算了,煩死了,總是跟前跟後的。”
又死死抱住棉被,哆嗦著一下子泛著白的唇,哆哆嗦嗦地皺著眉道:“爸爸,心兒好難受哦。”隨即被抱進一副溫熱而寬闊的懷中,象是三九寒天中遇著的那一堆火,沈心語顫顫地抱著不放,心中卻又有絲絲惱著自己,這破身子。
破曉的陽光,透過簾間的間隙透了進來,沈心語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卻收不攏焦距,腦中有很長時間的空白,待慢慢有意識時,吃了一驚,不知身在何處,明顯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房間不大,倒也雅緻,每一樣物什都是竹子做的,雅緻而精巧,甚至連簾子也是竹子做成的,屋子裡透著一股竹子的清香味,呼吸之間,令人心曠神怡。沈心語的目光在房內轉了一圈,大抵就這身下的床不是竹子做得了,不知這屋主是怎樣一個雅緻的人呢。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沈心語盯著淡青色的帳頂發了會子呆,還是沒人來,自己試著動了一下身子,忍不住軟軟呻吟出聲,又酸又軟,全身無力,咬著牙,掙扎著半爬起身,卻頭一暈,又倒回床枕之間,“砰”地一聲,發出好大的聲音。
“噠噠噠”,門外有急走的聲音,接著“吱呀”一聲,門被推了開來,滿門的陽光射了進來,花了沈心語的眼,迫著她閉上眼一會,已有清脆的聲音在耳邊:“小姐,你醒啦?”又驚又喜的。
再睜開眼,床邊掀帳立著一約十三、四歲年紀的小女孩,嬌憨憨的,眉眼之間蓄著一股碎碎的笑意。
沈心語張了張嘴,揚起一抹笑意:“這是哪兒呀?”又破又啞的嗓音。
小姑娘笑道:“這是我們‘喬家大院’呀”。言語之間有著一股子驕傲。
“啥?”沈心語一激靈,哪個“喬家大院”來著?
“‘喬家大院’呀。”小姑娘憨憨地再道。
“小姐,你醒啦?好點沒有?”卻是青青,一邊站著的是青鳴,兩人均面有倦色。
沈心語微合了下眼瞼,算是應了,再問:“這就是那個‘喬家大院’?”那小姑娘卻又跑了開去,沈心語只瞟了一眼,又轉到青青面上來。
青青點點頭。
沈心語再道:“那人怎樣了?”
青青和青鳴卻笑道:“小姐,恭喜恭喜。”
沈心語微皺眉:“喜從何來?”如果說落水生病了可以在床上躺著休息幾天的話。
卻從門外轉進來一大批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