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每天吃得好穿得好,既不用在街上丟人現眼,生活上又有專人照顧。真的是比露宿街頭要好得多,不是嗎?
既然心裡都知道這些情況,還反抗什麼?接受吧——
男人吵鬧了一陣之後,突然安靜了下來。
他心裡面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正在進行著激烈的爭鬥,是繼續吵著鬧著堅持要離開,還是就這麼順著主人的意思在這裡住下來。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雖然他現在很自由,不是被關著,也沒有人看管他。但是他還是不適應這種彷彿被人限制住的無力感覺,不能反抗也沒有能力反抗,就像……就像,以前最悽慘的那時候一樣。
緩緩的繞著屋子轉了幾圈,定定的站在那裡遠遠地看著通向外面的大門,他沉默了。
他知道,如果再繼續向前二十步,立即就會失去行動能力。與其到那時候被人像傻子一樣的給抬回來,還不如趁現在生活無憂的時候好好理理自己心中的想法。
想想,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是什麼?想要的是什麼?怕的,又是什麼。
繼續看了大門幾眼,男人轉過身抬起腳,又開始繞著主宅走了起來。
這個院子,他走了這麼多天已經很熟悉了。
經過前院剛進入後院的範圍,男人就一眼看見一個人被另外兩個人從屋子裡面抬了出來。
那個被其他人抬著的人他認識、他知道、他也瞭解。還曾經不止一次的聽說過這個男人的事蹟,而如今這個人卻落到生活必須靠其他人幫忙才行的地步,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井上隴二轉頭向過來幫忙的兩個店鋪夥計道了聲謝之後,剛一回頭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站在幾步之外看著他。
“呦,正在散步啊。”
“你難道不悲哀,不絕望嗎?”
“什麼?”井上隴二見對方竟然一反常態的走了過來,神色平靜的看著他說出了這句話。
這突然發生的轉變,讓隴二忽然有了跟他談一談的想法。這樣的機會,以前可是根本就沒有的啊。
“悲哀?絕望?你想說什麼?”
男人看著依然在笑的井上隴二,猛地快速向前走上幾步,死死的盯住他的雙眼。
“井上隴二,木葉狂狼,這個兇殘的名號指得就是你吧。向來執行屠殺、清剿任務的你,如今落到生活不能自理的下場,這不能不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