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連忙收神,心頭卻是砰砰直跳,美人見得多了,這麼一個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一般的絕世美人兒,倒是第一次見過。
謝潛禮貌的寒暄了幾句,見敕墨顏色不好,不敢再放肆,便轉身匆匆告辭了,但是七分魂魄卻因為見到了雪紫若,而留在了這西苑之所。
敕墨見謝潛走了,不覺斥責東安道:
“怎麼放了這輕浮之輩進來?平日裡怎麼做事的!”
東安緊張的回道:
“奴才見他是謝將軍的兒子,怕拒之門外太失禮了,沒有料到他會如此大膽妄為!”
敕墨淡淡的瞥了一眼東安沒有再訓斥下去,本來這謝潛浮淺之名,他也是略有耳聞,只是沒有料到今日他會盯著雪紫若如此神不守舍,故而才會如此氣惱,若是往日,謝潛如何,他敕墨才懶得理會。
“黑子,跟我回家吧!”
雪紫若拉著那黑子,可著勁兒硬要往自己屋子裡拉,黑子扭不過她,哼哼唧唧的跟了過去,敕墨見了搖頭道:
“紫若,小心黑子咬你,你不能再欺負它!”
看的出來這黑子溫順的很,只是被雪紫若那麼狠狠的拉著,怎麼看都像是虐待一般。
“唔?王爺,給――”
雪紫若似乎反應過來了,連忙把繩子交到了敕墨手裡,敕墨還沒有理解,便見得雪紫若已經衝入屋子裡,拿著一個大蘋果出來,見了黑子便條件反射的扔到了地方,臉上還有些興奮的叫道:
“黑子,吃!”
吃什麼啊?那黑子的鼻子何其靈敏,怎麼會理會蘋果這種食物,任由那一顆鮮紅的蘋果滾到了石階一邊的花園裡,它仍舊是無動於衷。
“黑子不吃蘋果,別跑了,慢慢牽著它,和它玩耍,不要硬拉硬扯――”
敕墨有模有樣的撫摸著黑子,馬上那狗兒便和敕墨熟了起來,雪紫若見了便有樣學樣,很快黑子便對著兩個主人搖起了尾巴,早已忘記了原來的東家。
雪紫若得了黑子,每天忙碌的事情就特別多了,第二日天未亮便爬了起來,也不再偷吻敕墨,而是偷偷的爬起來,去看黑子是不是睡的好,然後又偷偷的取了一塊昨晚藏起來的肉,送到了黑子的窩裡,然後撫摸著黑子的腦袋,見那黑子搖著尾巴,哼哼唧唧無比開心,她才滿意的說:
“以後你就是我的了,不許咬我,不然不給你吃的!”
如此巡檢一番和黑子交流好感情,再偷偷爬回被窩裡,鑽了進來之後,習慣性的向敕墨身邊擠了擠,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張了張嘴,打個呵欠,繼續補眠。
敕墨睜開眼,看著她歪著腦袋熟睡的容顏,真是哭笑不得。
有了黑子做伴,雪紫若便不是那麼纏著敕墨了,有時候她牽著黑子跑到後院裡溜一圈,一個人滴滴咕咕的,和小狗交流起來。
如此雪紫若的日子倒也過的充實,黑子和她的感情也越來越好,最後乾脆把繩子給黑子解了,白天的時候雪紫若在哪裡,黑子就會在旁邊躺著,轉著,跟著,晚上的時候,有時候趕不退,那黑子便在敕墨的床邊躺下來就睡,怎麼踢也踢不走,有時候把它趕出去,夜裡它又自己擠著門縫鑽了進來。
堂堂霄文王的府上就多了這麼兩個活寶,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下,玩的時候瘋了一般,睡著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安詳。
夏天過去的時候,雪紫若已經是詩詞可背百首,名字也寫的有模有樣,漸漸的懂事起來,有時候看到敕墨忙了,也不鬧著一定要跟去宮裡,而是一個人帶著黑子玩,甚至有一次,鬧著要跟雪兒洗衣服,因為那衣服是王爺的,她可是捶的特別帶勁。
這一眨眼的功夫,夏天只剩下一個尾巴了,秋天快要到了,天氣還是有些燥熱,偶爾夜裡雪紫若還是會踢被子,也不管自己光潔的肩頭是不是誘人無比,只著了肚兜的她睡覺的時候,總喜歡扯著敕墨的胳臂,磨蹭在他懷裡。
和敕墨兩個月來經歷的考驗相比,這一段時間失魂落魄的人就是京城謝將軍府的公子謝潛了,自那日見了雪紫若之後便念念不忘。
謝潛完全被雪紫若那股兒帶著純真無暇的靈氣兒給吸引了,自認為天女下凡也不過如此,如此茶飯不思數日,人都瘦了一圈,花街柳巷也懶得去逛了,此時回味,便覺得以前的品味惡俗至極。
這一日,謝寬正在中堂喝茶,便聽得大夫人一邊念念叨叨的說道:
“老爺,有沒有發現,最近潛兒似乎收斂了許多,人也消停了,連窯子都不去了。”
謝寬押了一口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