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有些難以置信,龍顏一震,敕墨真的要敕淵死不成?
可不,死,不然難消他心頭之憤,她越是無辜越是無知,越是沒有那份羞恥,他越是心疼,疼到骨血裡,不容許他人半份辱沒。
“你――”
敕淵正不服氣,卻迎上了敕墨那寒冰一般的眸子,敕墨嘴角沁著殘忍的笑道:
“皇兄,這個面子臣弟給不了!”
啪,大手壓下之時,手下的檀木桌子,轟然碎裂,敕淵終於驚恐,霄文王哪裡不會武功?可是他知道這些的時候已經晚了。
逃,逃到哪裡去?
敕淵看著堵在了門口的敕墨,臉上終於驚疑不定,他難不成當著天子,殺了他的胞弟不成?
敕玄也站了起來。
“敕墨!敕淵罪不致死。”
這是第一次敕玄如此冷聲厲喝敕墨,深恐晚一點敕淵命葬黃泉,更是有些氣惱敕墨不給半點情面。
敕墨沒有看敕玄,依舊是看著畏縮而不信的敕淵,淡淡道:
“臣弟要個合理的說法!”
合理的說法,怎麼才算合理?敕墨顯然不願意輕饒敕淵,但是敕玄顯然不能任由他就此要了敕淵的命,二人之間終於對視。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如果皇兄不能給臣弟合理的說法,臣弟自己處理!”
相對一望,敕玄和敕墨雙眸之間,對峙浮現,沒有人願意就此退讓。
“皇上,敕墨這是以下犯上,如此目無君王,該殺之罪――”
敕淵顯然怕死,更是氣惱敕墨如此不留半份情面,卻遭到了敕玄冷聲呵斥,長臂一揮,敕淵被甩倒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著敕玄步步靠近了他。
“你說什麼?再給朕說一遍?”
敕玄火大,一切皆有他惹來的是非,到如今觸動了敕墨的底線,他――總得給敕墨一個說法,最後妥協的還是敕玄,那是因為這敕淵太――不值得照顧了。
“皇兄?!”
半躺在地上的敕淵驚恐的看著敕玄,終究知道了什麼叫害怕,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敕玄會為了敕墨而誅殺自己。
“朕會給你個說法,四弟,帶著你的人,走吧!”
敕墨不再說話,進屋看著雪紫若正好奇的露出小腦袋,雙眼都是不解和驚恐,忙抱在了懷中,轉身離開,再也不看地上的敕淵半眼,他相信敕玄給的說法。
只是抱著雪紫若回西苑的路上,看著她依偎在他懷中的天真睡顏,敕墨不覺有些悔意和驚覺,為了雪紫若,他的火氣似乎從來沒有這麼大過。
這局勢,怎麼變得如此――劍拔弩張起來,因為她,值得嗎?
敕玄的話又在耳際: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值得嗎?看著她嘟著嘴倦倦的賴在懷中的樣子,值得嗎?心疼了,就值了吧!
西苑,雪紫若被放在了浴桶裡,好好的洗了個乾淨。
不予:賣糕的,一下子睡到了下午,偶不要活了,困死鳥
039 皇上駕到
一向淡雅沉靜的敕墨居然露出瞭如此兇相,甚至不惜暴露了自己的實力,也要懲罰敕淵,這樣的狀況讓敕玄狹長的眸子犀利如劍,蘊含了一層淡淡的不解,還有一種從未有過的不滿。
是的,敕墨很少讓他不滿,基本上沒有。
但是這一次,他顯然反應過於激烈了,那樣一個女人?值得他那麼大動干戈嗎?居然和他劍拔弩張到了不肯退一步的局面。
那樣一個女人?敕玄的臉上努力的回憶著,雪紫若的種種表現,終究有些茫然,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敕玄真的沒有興趣知道,但是引起了敕墨如此在乎的女人,敕玄一點兒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而現在敕玄要給敕淵的懲罰,自然也要能夠交待的過去。
“皇兄?你真的為了一個外人要懲罰我?”
敕淵的眼底裡那不甘心,和不相信敕玄不是沒有看到,只是,他只能回於他一個無情的答案:
為了文天江山社稷,只能委屈他了。
怎麼委屈?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稟皇上,微臣已經按照皇上的意思將景文王安排妥當,請皇上放心!”
甘露殿前,一個一身黑衣的欣長男子,臉型剛毅,五官清明,鼻樑高挺,目光寒冷,身邊隨時佩戴一柄墨色寶劍。
整個人都如一柱黑色的武器一般,透露著森然的寒氣,只是在敕玄面前,是畢恭畢敬的冷漠而已,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