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燕爾隨著話音回過頭，看見滿臉皺紋的中年大叔範曦陽笑意盈盈地抱著慕懷宇從樹上跳下來，然後放下慕懷宇，雙手合十，以一招金雞獨立的姿勢站立在那裡。旁邊慕懷宇如法炮製，卻不斷地搖來揺去，底盤甚是不穩。

肖燕爾心裡一動。慕懷宇眉開眼笑地跑過來，拾起地上的大鳥，“燕子姐姐，你看範曦陽哥哥送給我的新玩具好不好？能飛能叫還能打仗呢。”

肖燕爾定睛一看，卻是一隻木頭鳥。慕懷宇一扯大鳥身上的一根羽毛，大鳥發出清脆尖利的“渣渣”聲，他又一拍大鳥身上的另一根羽毛，大鳥倏地一下撲騰著翅膀飛了出去。

這範曦陽還真是個怪才，天上飛的，地上叫的，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對了，是不是順便可以問一下他？

想到此，她來口說道：“範先生，燕爾有一事請教。”這範曦陽四十多歲，確是陳熙羅的徒弟，又被慕懷宇稱作哥哥，肖燕爾每次都直接稱呼“先生”。

“姑娘直說。”範曦陽著實也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

“先生請看。”肖燕爾依據記憶，將那晚花園瘦長身影演示的那六招演示了一遍，“先生可識得這是什麼功法？”

“唔，”範曦陽沉思道，“我觀這六招像是啟動一種古老陣法的儀式，不過使用起來似乎應該不能只像姑娘這樣比劃，還應該配以渾厚的內力和特殊的口訣。姑娘從哪學得這些招式？”

“有人演示我看到的。”肖燕爾含糊應道，她一直覺得那人似乎故意演示給她看，這是為什麼呢？這和亭子發光有什麼關聯？

口訣？她內心猛地打了一個激凌，“匕首插的紙上的那首詩莫非是口訣？這麼說這個人真的是故意告訴她的？”

“據說我們人間仍然有古老的靈異陣法存在，陣裡面大多兇險異常。姑娘如碰到，一定要加倍小心。”範曦陽見肖燕爾不肯說明白，好心好意地提醒。

“什麼叫靈異陣法？”慕懷宇跑過來，瞪著一雙無邪的大眼睛。

“靈異陣法就是陣法裡面會出現一些我們人類無法解釋也無法做到的現象，這些陣法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