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窗，跳回了這一邊。

許穆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在精神世界中掃了一眼自己身周的情況。

外面……外面的景色看起來和在裡面往外看的景色完全相同，但注意到來時方向的時候，許穆卻愕然發現那裡沒有地裂、沒有黑黢黢地獄般的深坑，有的只是極其正常的農田、小路、莊稼。

許穆伸手觸碰一下面前的景色，發現落手處的觸感稍微有些柔軟，但裡面卻裹著極度堅硬的內壁，就像是穿過空氣視窗時的觸感一樣。

視窗的那邊轟鳴不止，塵埃陣陣，而視窗的這邊鳥語花香，蟲鳴悠長。

大地的轟鳴聲突然停止了，空氣視窗處也不再飄進塵埃。

許穆照著記憶裡空氣視窗的方向探手摸過去，赫然發現那裡已經不再有一個視窗，有的只是與其他地方一樣的柔軟中包著堅硬內壁的觸感。

視窗自己關閉了。

許穆疑惑地看向許馳，冷不防許馳又是一個熊抱把他按在了懷裡。

“……許馳？”

“那邊已經徹底陷下去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都消失了。”許馳的聲音有些悶，有些哽咽。他低聲在弟弟耳邊說：“我害怕……我以為……我……”

他仰起頭，聲音頓了一下。片刻之後才接著說：“真好。

“真好，我找到了你，你找到了我。”

“嗯，真好。”許穆回答。

許馳鬆開了自己的弟弟，他直直望進許穆的眼睛裡，說：“還有，對不起。”

“嗯？”

“對不起，我沒有更快地趕過去，我……這個大罩子太硬了，我用了很長時間才打破它……對不起。”

“你的嘴唇……”

“怎麼了？”許馳歪頭。

許穆伸出手指輕輕觸碰許馳乾燥裂開的嘴唇，覺得觸感簡直有些像粗糙的樹皮。他用手指拭去許馳唇上鮮紅的液體，說：“流血了。”

許馳後仰頭顱，一巴掌打下了弟弟的手。他瞪了許穆一眼，咬住了流血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