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碰撞的聲音、金屬針頭與玻璃碰撞的聲音,空氣被推出針管的哧哧聲以及一小點液體被推出針管的噗嚕聲。
被推出針管的一小點液體落在地面上,將地面燒出哧啦一聲,刺鼻的氣味嗆進了許穆的鼻腔。
男人的動作其實相當輕柔,若是放在以前,許穆是斷斷判斷不出這些細小的聲音的,由此可見他現在的五感比之之前敏銳了何止千百倍。但許穆根本來不及分析五感突然敏銳起來的原因,他死死盯住手裡舉著一針管墨綠色液體走過來的男人,爆發出了身體中所有剩餘的力量,將皮帶和床掙得卡拉卡拉地響。
能將地面腐蝕的液體……如果推進自己身體裡……
許穆從靈魂最深處發出了一聲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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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夜半驚叫 。。。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按住掙扎的許穆,伸手將一塊毛巾塞入他口中,然後將冰冷的金屬針頭刺入他頸側。
一股灼熱的液體被注入許穆的頸側大動脈中。
液體被注入的瞬間,許穆感覺到注入自己身體的不是什麼墨綠色液體,而是整整一噸火熱的岩漿!
液體順著動脈流到心臟,又被有力的心臟泵到全身上下。
許穆本來以為他即將沉浸在無盡的痛苦之中,但事實上,除去剛開始的瞬間外,他壓根沒有感覺到什麼痛苦,有的是一種極致的歡愉,他的靈魂像是飄蕩到高高的、柔軟的雲層之上,一切痛苦全部瞬間離他而去,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滅頂的歡愉。
或許是他的身體在承受了無法忍受的痛苦之後自動開啟了調節功能吧,就像窒息的人在失去意識前一刻會感覺到無比快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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