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揍得不亦樂乎,老媽又跟著科研團去國外了,說回來給我們帶西洋劍還是什麼東西……”
“那就好。”許穆吐出一口氣,問:“對了,你是不是叫我叫了很長時間?你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啞。”
許馳愣了一下,他清清因長時間呼喚而幹得發疼的嗓子,瞄一眼面前堆了一桌子的空礦泉水瓶和啤酒瓶子,迅速回答:“沒有,我只是有點感冒。”
許穆笑道:“你不是總跟我炫耀自己身體好?我記得……你有好幾年都沒感過冒了吧?”
“喂——”許馳不爽地說:“打人不打臉,不要哪壺不開提那壺好不?”
許穆笑了一聲,從善如流地轉移了話題:“喂,許馳,等你什麼時候見到爸媽的時候……”
“嗯?”
“替我……”許穆的聲音頓了一下,他微微仰起頭,輕聲說:“替我告訴他們,我愛他們。”
許馳沉默。
“還有……我也愛你……白痴哥哥。”
許馳依舊沉默,好一會兒他才低聲說:“你韓國愛情片看多了嗎?”
“不,只是最近聽了一個名家講座,說每個人都應該多向家人表達自己的愛。”
“千萬別!太可怕了!真的!你想說的話自己對爸媽說去,我絕對不給你帶這個話!太可怕了!”
“這樣啊……”許穆伸手遮住自己的雙眼,說:“我知道了。”
“木木,這個東西的……電量不足了,我得先掛了,記得把它放在太陽下面曬曬,二十四個小時之後可以再次通話。”
“嗯,好。”
“木木……”許馳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隻說了一句:“照顧好自己。”
“得感冒的傢伙還是趕緊去喝薑湯吧!”許穆笑著調侃。
“木木!記著!等我三天!”
“啊……好。”
許穆的最後一個“好”字還沒有說出口,犀角中就輕輕地哧了一聲。
好似火焰被清水澆滅的響動過後,那邊再也沒有傳來許馳的聲音。
斷電了麼?
許穆拿著犀角在手裡端詳片刻,把它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裡面。
陽光……這裡怎麼可能曬得到陽光……
許馳……如果……如果我沒辦法等到你來……
如果……你真的……再也不能找到我……
……如果……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依舊是美人哥哥~~~
筒子們來╭(╯3╰)╮一個~~XD
23
23、許老虎 。。。
六月二十五日,星期天。
許馳所在的長安市鄰市安康市,相約酒吧。
許馳放下犀角,重新把它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從座位上起身,轉身就要往外走,臉色很是陰沉。
“許馳?”坐在許馳對面的美豔女子驚訝地喊住了他:“你去做什麼?”
“許穆出事了。”
“我怎麼沒聽出他的哪句話說自己出事了?”
“他沒有說。”
“但是……”
“但是我知道他出事了!”許馳從凌亂的額髮下盯著女子一字一字地說:“他是我弟弟,我當然能聽出來不對勁。”
接觸到他銳利的目光;女子立刻被嚇得一抖,殷紅的酒液從手裡舉著的酒杯中灑了出來。
許馳不再理會這個女人,他一抬腳,一腳踹碎了身邊的凳子,然後伸臂從背後拔出長足有一米,寬有近十公分的厚背大刀,砰地一聲將其扎進木製桌面裡。
人聲喧譁的酒吧裡頓時一片靜寂。
許馳環視全場,本是圓圓的杏眼被他眯了起來,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叫錢曉生出來!”許馳喝道。
美豔女子放下酒杯,勉強陪著笑說:“對不起,錢老闆現在有事正在忙,沒有時間,先生你……”
許馳猛然伸手握住刀柄,手指一根一根地握緊。他低頭看著自己青筋暴起的手背,細碎的額髮垂下來擋住了眼睛。
雖然看不到許馳的眼神,但他對面的女人卻硬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陣迫人的寒氣,濃重的危險感比之方才與許馳對視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許馳一字一字地說:“叫錢曉生出來,我不會再說第三遍。”
美豔女子的臉上已經完全失去了紅暈,連嘴唇都微微有些發白,她仰頭灌下杯中的酒液,回答道:“就算你是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