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話後，她轉身看向小空。

就在她轉身一剎那，風姬兒分明看見她瘦弱了許多的身子有些不穩，險些晃倒。

……

原本只有無歡一人站立的地方，漸漸顯現出一個人來——正是小空。

“慕容長思，你我同時放人，我要夜西樓保證，放我們安全出宮！”小空抓著無歡的肩膀，

“我留你們有何用？放心吧，我只要我的兒子。”夜西樓聲音透著一絲慵懶，在這樣的氣氛中，顯得他根本沒有將任何事放在眼裡。

似乎……他已經得到了他所想要的結果。

“好，紅玉現在就可以過去，你放無歡過來！”風姬兒真恨不得衝過去，抱回無歡。

無歡被小空抓住肩膀也未有不耐，而是瞪著眼睛看紅玉向他走了過去，小空鬆開了他，他便也朝紅玉走了過去……

直到這時，夜西樓的眼睛才專注的放在無歡身上，一手還牽著風姬兒的手。

風姬兒全部精力也都投注在正向她一步步走來的無歡身上，渾身緊繃著，也忘記了手正被夜西樓握著。只覺得渾身都緊張的滲出汗來。

不一會，紅玉與無歡相對而行，越靠越近，待兩人要交錯開的時候，無歡忽然頓住了腳步。

他上前扯了扯紅玉的衣襟……這一幕讓風姬兒心下一驚，夜西樓仿若洞悉了她的心思一般，在她頭頂低語：“別擔心，她不會對無歡動手腳。”

夜西樓看出了風姬兒是怕紅玉對無歡用毒……

風姬兒的確懼怕，畢竟她如今已經不敢再相信紅玉和小空。是他們用天索，毀了夜府，殺盡那三百多人，也是他們，綁架了無歡，傷害無辜孩童，只為達到他們的目的。

她要如何相信這樣狠毒之人，會信守承諾？

“紅玉孃親，你臉色不太好，哪裡不舒服嗎？”無歡問的認真，因為他看的清清楚楚，紅玉臉上似乎有一種絕望的神情，又或者，是那種很苦很苦的……說不出來的感覺。

總之無歡看見了，心裡很不舒服。

紅玉美眸劃過無歡小小的身子，無歡稱她“紅玉孃親”，無歡何其無辜，要做這大人之間紛爭的犧牲品。

“無歡乖，是孃親對不起你，曾經承諾，要讓你繼承明月谷的一切，如今，只能食言了。”

無歡看不懂紅玉眼底的那抹奇怪的顏色，也不懂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看見她絕然一笑，紅衣飛起，隱藏在手裡的斷刃出鞘，紅玉幾乎是在說話的同時，便伸手抹上了自己的脖子。

夜西樓與小空同一時間飛身而起，只是小空的速度要快上好幾倍，夜西樓抱起無歡的時候，他已經將紅玉手上的刀揮落在地。並且將她抱離了距夜西樓百步之遠的距離。

夜西樓將無歡送到風姬兒身邊，眼裡一片殺意。

“紅玉，你若敢自盡身亡，我必要將你的屍身掘出墳墓，鞭屍！”

“我有何懼？生前已經被你這般凌辱，死又何妨？夜西樓，你不是人！我紅玉這副身子，已經是一具軀殼，有本事，你讓那一群男人，把我凌辱致死啊！今日我若死不成，早晚有一天我要拉著你陪葬！”

“你放心，即使要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死的。”夜西樓的聲音輕揚，不用很大聲，卻足以穿透人心。

小空漸漸顯現出身體來，只見他的臉色一陣發黑，那隱藏在斗篷下的身體不知是何樣……只是他臉色黑的如此可怕，風姬兒緊緊抱著無歡，好怕他下一刻就會突然衝了過來。

“夜西樓，我定要你用命償！她受過的傷，我要你百倍千倍品嚐過，再去閻羅王那兒報道！”

“熟門熟路，隨時恭候！”夜西樓話音剛落，小空抱起已經癱軟的紅玉，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他們說的話，像是在打啞謎，無歡歪著頭抵在風姬兒胸口處，“孃親，他們說的話，無歡聽不懂。”

“娘也不懂。”風姬兒附和一句。

“娘，小空好可憐的……”

“嗯，這幾天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他根本沒空管我！我本想與他說些道理，告訴他綁架了我，我孃親和爹爹肯定會來救我，吃虧的只會是他，他不肯聽。”

“無歡，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孃的小心肝，娘不會讓你有一丁點事。”

“嗯，還有爹，娘，我想給爹抱一會……”

無歡已經看見夜西樓略顯不耐的目光，知道一會他最好自動消失，給他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