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知曉璇璣宮的宮主乃是黯黑刺客團團長的女兒那天,他們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的發生,只是誰也沒有想到竟然來著如此之快、如此迅猛。
暴露在大陸上的分部盡數被摧毀,絕大多數流落在外的刺客力量根本聯絡不上,這無形間等於狠狠的砍掉了一條豐厚的羽翼,但是赤月高層經過對璇璣宮兵力部署,情報統籌進行詳細分析後,當一摞摞分析資料擺在赤月傭兵團團長的辦工作前,這位年輕且帶著逼人冷酷的赤月團長卻流露出殘忍冷笑。
“龍不依是嗎?如果再多給你三五年時間,僅憑你的能力,交際範圍,勢力聯盟,多方優勢及你的才能,興許真的有可能搬到屹立百年而不倒的赤月傭兵團,可是現在……”這位年輕的傭兵團長冷哼一聲,“你要為你愚蠢的莽撞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三十萬條性命,我羅傲天收下了。”
“尊敬的團長大人,戰略組已經做好準備,全聽您最後的決定。”
“等。”
這位中年副官愕然張了張嘴:“可是對方已經罵陣數日了,將士們的情緒都很激動,誓言要將這些冒犯赤月傭兵團榮譽的蠢貨幹掉,以他們的鮮血來洗刷所帶來的恥辱。”
羅傲天冷哼一聲,“你知道璇璣宮為何迫不及待的宣戰?”
“報仇?”
“愚蠢。”羅傲天好不掩飾眼底的鄙夷,“仇恨可以矇蔽一個人的雙眼,我們的敵人有如此不堪嗎?她所佈設的每一步都充滿殺機,步步為營,進逼而來,很明顯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她龍不依如今宣戰無非是因為我赤月根基在此,可自給自足,糧草無憂,將士們有足夠的空間機會修養生息,養精蓄銳,反觀他們呢?千里跋涉,糧草運輸,跨越國界,沒有絲毫的依靠,她能用金錢來吸引住人心,就是她自信錢可成為利器,而金錢也是她最為傲的資本。”
副官在心中暗自算計了一番,才驚呼道:“三十萬大軍的每日的清耗可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我們光是靜待就足以狠狠的打擊對方,團長大人真是英明。”最後他適時的送上一記不溫不火的馬屁。
可是他的馬屁顯然沒有受用,羅傲天掃了他一眼,“這一點你能想的到,難道她想不到?我猜對方的領軍絕不是龍不依本人。”
“團長如何得知?這正是屬下要向您彙報的,對方統帥竟然是個叫做上官靜水的女人。”
羅傲天微微皺了皺眉:“哦?”
副官心知不是自己說話時候,很自覺的保持了沉默。
羅傲天沉思了少許,“龍不依要比她哪個短命老爹強,而且強的不是一點半分。”
副官愕然。
“沒有進行真正較量的時候,你可以去輕視你的對手,可如果連她行動佈局都無法看穿,那麼你就沒有輕視她的資本,你是否因為對方統帥不是龍不依本人,而是另一名不經穿的女人時而產生的輕視?甚至是不屑?”
副官點頭預設。
自古戰場都是男人的天下,如果有朝一日女人都能上戰場了,那絕對是對男人性別的侮辱。從力量對抗,到軍統環境,女人都被無形的排斥,可以說在大軍中,女人絕對沒有可取之處。
這一次羅傲天卻沒有斥罵,而是靜如潭水的說道:“一,她竟然敢將如此規模的戰役,交給別人,說明她自己沒有必勝的把握,甚至於不擅長帶軍,揚長避短,將更出色的人選推舉到統帥的位置上,如此可見她本人具備多數人沒有的自知之明,這就是她要避的短,其次再看這叫做上官靜水的女人,能以女人的身份安定三十萬絕對比散沙還散的軍隊數日,也足以可見她的統領能力。”
“男人能坐上統帥的位置,你可以不去正視他,因為這是自然規律,理所當然,在大陸帝國中的將軍層,已經顯而易見,可若是一個女人能以她的有劣勢上位,並能穩穩的坐住,最突出的一點就是她具備了這個資格,擁有與男人並肩的資本,可換個角度,男人可能擁有女人的資本嗎?”
“在說她的揚長,她本人不隨大軍而動,又對我赤月仇恨之深,沒有個結果她如何能善罷甘休?她的此舉明顯要另闢出路,而這條出路就是她的底牌。”
這一切都僅僅是依靠這位團長大人的推測和謀算,經過眼前這位年輕的團長一說,這位副官也忍不住毛骨悚然,驚歎與那位龍不依的陰險同時,更是欽佩團長大人的睿智。
“尊敬的團長大人,那我們還要繼續先前的決定嗎?”
羅傲天突然掀起眉梢,“我什麼時候猶豫過?”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