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
“稍安勿躁,小將軍”
童離的鳳眼斜了他一眼,君煦目光有些尷尬。她也知道有多少雙眼睛此時盯著她和童離呢,可是。。。。這麼貌似和平的時候,讓她。。。想想就打寒戰。沉默了一小會兒,君煦合上眼睛放鬆了身體躺著
“你怪我,離兒”
這聲有些低沉悅耳的離兒一出口,兩個人均是一顫,童離的臉慢慢的變成了粉紅色,一雙炯炯有神的鳳眸漸漸翻了水光,宛若春風帶過,吹起漣漪。君煦則是拼命抑制著要撫平雞皮疙瘩的衝動,合著眼睛冒冷汗。
風搖落了更多如雪的花瓣,君煦感覺有東西輕輕的壓在了她身上,手中落入如水般的沁涼的髮絲,她能感覺到胸前童離加速的心跳,溫暖的呼吸。
君煦微微的皺了眉,輕輕的嘆息,慢慢的撫上了他的頭,這也。。。。僅僅是個孩子啊,彩寒十二,她這個身體十八,那這個童離多大?多大的孩子,就這麼在權利和陰謀中被犧牲掉了?
輕輕的撫著他的頭
“離兒,多大了”
童離有些委屈,將臉埋在君煦胸前
“十六”
“十六。。。”
君煦輕輕的皺了眉,世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吃過苦,從此不管看見任何人吃苦都覺得理所應該,習以為常,另一種則是因為自己吃過苦,總是想要在別人吃苦的時候替他擋一擋遮一遮,君煦屬於後者。
黎舒涼經常嘆息她,君煦,你不是救世主。
君煦張開眼睛,看著頭上的一簇一簇的梨花,輕輕的拍著童離的背
“放心,我會幫你離開這裡的。。。”
能幸福的,就幸福吧。
在那一生裡,有多少人,曾對她君煦伸出過溫暖的手?曾給她君煦最純淨的感情?太多太多,多到,君煦可以原諒,可以理解太多事情。
也許,君煦本是個魔鬼,可,她是個活在感恩裡的魔鬼。
童離一動不動的躺在君煦懷裡,閉上眼睛努力忘記,他身下這個人中了毒,努力忘記他身下這個許諾幫他離開的人,是他和姐姐計劃中永遠不會離開益州的犧牲品。
童離緊緊的攥著拳,她是騙你的,她騙你的,不要心軟。
君煦淡淡的笑了,沒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相信她,而不相信自己的血親,可是相不相信又有什麼重要呢?她君煦想做的事情,和陌生人的想法無關。
“殿下,看來過得不錯”
童離猛地從君煦懷裡起身,君煦倒是滿臉的無所謂,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拱手
“曲大人,怎麼有空屈尊來這裡了”
“呵,殿下謙虛了,城主事務繁忙一直沒有給殿下接風洗塵,這不,今夜好容易挪出時間打算讓殿下熟悉一下益州的風土人情呢”
“曲大人,稱我君煦便好,城主設宴豈敢不從,只是諸多討饒在下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殿下那是大秦皇家血統,本該就叫做殿下的,呵呵呵,那我們到時就馬車迎殿下去了?”
“多謝曲大人,還請曲大人待君煦謝謝城主大人”
“殿下,這謝城主,可不是我能代勞的,殿下軍事機密都透露給我們了,咱們之間也就是一家人了,哈哈哈哈哈”
“曲大人厚愛”
“那在下告辭了,殿下留步不用送了”
“大人慢走”
轉頭,童離垂著頭站在身後,君煦沉聲道
“準備一下吧”
越過他身邊時,童離沒有動,身子繃得快要斷了,君煦倒回來有些納悶
“離兒?”
無聲,君煦伸手推了推他,硬幫幫的紋絲不動。君煦急,壓低聲音
“童離,我們可不是在原來的地方,既然降了,這些都是必然的,你。。。。”
“童離?”
“走,來”
君煦皺著眉拽他的衣袖想將他拖進屋裡,豈料童離一個反手毫不留情的將她的手腕緊緊的抓在手裡,君煦驚出一身冷汗,腦袋一懵,童離就緊緊的抱了了上來。
君煦沉默的看著懷裡肩膀抽動的童離,想推開他,又怕被監視的人看出端倪,想說點什麼,又怕隔牆有耳。只好耐下性子,好好的哄他
“好了好了,離兒乖,別哭了,慢慢會好的”
童離猛地抬起頭,滿眼的憤恨,張嘴
“那個姓。。。!!!!”
君煦腦袋嗡的一聲,她雖然不怕死,但是她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