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己也咬一口,可是五阿哥朝她翻了翻白眼:“你不是吃過了嗎?怎麼還要吃人家的?”
“沒有,我沒有吃過!”她委屈地嚷道,快要哭出來了。姆媽在一旁也幫著她話,讓阿五給妹妹咬一口包子。
“姆媽,妹妹真的吃過包子了,你看,她嘴角邊還有包子碎屑掛著呢?諾,這裡,那裡……”五阿哥用一根手根點著她的嘴邊。
她這才恍然,覺得自己剛才似乎真的吃過一隻包子呢。包子餡是肉的,至今嘴裡好象還有餘味……可是她不是還餓著的嗎?五阿哥幹嗎就不肯給她咬一口呢?就一口也不行嗎?
她正想再央求五阿哥,那五阿哥卻忽然變成了那位帶她上車的好心先生,只見他微笑著將手裡的包子遞過來:“知道你還沒吃飽呢,諾,給你吃吧。”
她毫不氣地接過已經被咬了一口的包子,咭咭地笑著,邊笑邊把包子放到了嘴邊。可是她的手忽然被人粗暴地抓住了,手裡的包子也不知了去向,她心裡一急,就醒了過來,這才吃驚地發現自己的手確實是被人抓住了,抓她的就是坐在旁邊的那個叫老李的中年男人。
“你幹什麼?放……嗚嗚……”青柳憤怒地一甩手,想把那人的手甩脫,同時擰眉怒氣衝衝地吼道,誰知,她一句話還沒有吼完,鼻子和嘴就被一塊布矇住了,布上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她驚恐萬狀地瞪大眼睛,這才看到老李的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不年輕了,臉上的皺紋比她姆媽還多,此時她正用屠夫看著刀下小綿羊一樣的目光看著她,一根手指放在嘴上,輕輕地噓了一聲:“乖,別出聲啊!一會兒就好,只要一會兒,小乖乖你就會睡得象小豬崽崽一樣了……”
青柳拚命地掙扎著並使勁搖晃著腦袋,想避開那塊有難聞氣味的布,無奈她的兩隻手和兩隻腳都被老李和另外一個男人按住,半分也動彈不了,漸漸地,她的眼皮就沉重得睜不開了,然後,她的意識就迷糊起來,留在她眸子裡的最後一個影像是那個老李俯身過來,翻了翻她的眼皮:“好了,眼球也不動了,總算擺平。下一站我們就下車吧。”然後一陣難聞的臭氣鑽進了她的鼻子,再然後,她就徹底地沉入黑暗沒有了知覺,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聞不到了。
“下一站是松江呀,我們也下嗎?會不會下得早了一點?”另外的那個男人問道。
“早什麼?松江我們也有個點的,我們先在那裡待幾天,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後再把這小姑娘送到四馬路(今福州路)會樂裡的‘長三堂子’(當時上海灘上的的一等妓院)裡,讓那個梅老鴇給好好教一下……”
“是啊,這小姑娘長得真是齊整(漂亮),粉嫩嫩水靈靈的,你看她這個腰身,屁股……”那個男人著,一隻手就伸到了青柳身上,嘴裡還嘿嘿地淫笑著。
老李一巴掌拍掉了那隻手,正色道:“誰也別打這小姑娘的主意,這朵鮮花是要送給尤老闆的!”
“噢,原來這樣啊……”一聽這小姑娘是送給尤老闆的禮物,那個男人便悻悻收回了手。尤老闆可是他們這一行裡的大老闆,他手下徒弟徒孫有四五千人呢。
“尤老闆不是已經有六個老婆了麼?怎麼還要啊?嘖嘖,大老闆的精力可真是旺盛啊。”看到青柳好長時間一動也不動,女人便放開了緊緊捂住青柳嘴鼻的那塊布,接上話頭。
“你們知道個屁啊,尤老闆也不是他自己要用,他也是送人的,據是送給法租界法捕房裡的那個督察長任文楨的呢……”老李一副上層人物資訊很靈的樣子,得意地悄悄著內幕訊息。
“啊?大老闆也是送人的呀?”四周的幾個人全都露出驚疑的神色。
故事到這裡,有必要介紹一下舊上海人口販子的情況。
章節目錄 第十六章遭反誣
在上個世紀縀十年代的上海灘上,有不少的黑社會幫派,乾的是五花八門各式各樣的勾當,其中有一種一本萬利喪盡天良的買賣,這就是販買人口的行當。當時,販買男孩的江湖黑話叫“搬磚頭”,販賣女孩的幫會黑話叫“摘桑葉”。其它還有那些將男女青年販至國外的,則被稱為“販豬仔”或是“國際護照販”
“搬石頭”的頭目,是上海虹口捕房刑事股探長尚武,這人腳踏青紅兩幫,自己收有徒弟兩千餘人,憑藉捕房探長職權和幫會門徒勢力,並與吳淞路潮州三合會流氓互相勾結,拐騙大批男孩,運至廣東等在販賣。因為當時廣東有一種風俗,一些有錢的華僑及富商、地主等大戶人家,除了自己親生的兒子外,還會另外領養一二個小男孩作養子,並對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