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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澡光是挑水也得把老馬累得脫力。

“對了,等會你想要人擦背的話,就叫一聲,啊?”不知怎能地,老馬對這個比他孫女還小的小丫頭生起了無限的憐憫,想他那個孫女兒九歲了,還在她阿爸姆媽懷裡撒嬌呢,可這小姑娘這麼小就離別親爺親孃獨自到一個陌生的家裡來做童養媳了,想想都讓人心酸哪。

“哦,好的,謝謝爺爺。”青柳立刻乖巧地向老馬綻開了一個甜甜的笑臉,讓老馬心裡又是喜歡又是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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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衣衣回到“清韻香”茶樓沒多久,就有一個一身短打扮的男人找到了她,那人只簡短了了一句:“何三官讓你跟我走。”完也不等柳衣衣回話,轉身就出了雅間。

“戚!也不知那張財主上哪兒找了這些個人來,一個個都拽得象別人欠了他們一萬兩銀子似地。”柳衣衣心裡罵著,可還是趕緊起身跟在那人身後出了茶樓。在門口,她照例又停下來整了整自己儀表,覺得差不多了才急急跟上那人的身影。自那次在小兒冢約會後,何三官有一個多月沒讓人來叫她了。今天,她一定得細細問出何三官瞞住她的東西,當然,也包括他讓她買下那個小丫頭的真正原因。

柳衣衣離開茶樓不久,從對面的一家雜貨鋪裡,倏忽閃出了一個矮小粗壯的男人,他緊緊盯著匆匆而去的柳衣衣,一大一小的兩隻眼裡閃過一絲尖銳的陰冷,如果目光能殺人,相信剛才那束戾光早已將柳衣衣和短打扮男人的身體洞穿了。

這男人,正是王木頭。

其實王木頭髮現柳衣衣紅杏出牆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在他沒有親眼目睹以前,心裡總是生有一絲僥倖,希望街上人的傳都是謠傳,希望柳衣衣只是寂寞才會頻繁地出入茶樓,希望是自己多心生疑了……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女人越來越可疑,打扮得也越來越花哨。王木頭念過幾年私塾,記得“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他清楚地知道,柳衣衣已經有好多年沒對他正眼看過一眼,他也已有三年多不知女人味了。那麼這女人究竟是在為了取悅誰而打扮自己的?

王木頭人雖木吶,但男人的需求還是要的,有時候他忍不住時就會半夜起來去敲女人的門,但是每次,柳衣衣總是冷冷地回她不舒服,從來沒為他開啟過門,總是讓他象狗一樣在門外哀嚎累了以後垂頭喪氣地回房睡覺。

他也知道他和柳衣衣之間的夫妻關係早已名存實亡,但他不甘心,真的非常不甘心,他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讓女人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而他,卻還要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繼續用王家的錢養著這個心早已不在王家的不貞女人。

因此,他決定,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要讓這女人的心回來,如果心回不來,只要身體回來也是好的,如果心和身體都不能回來,那麼,他就會親手毀了她!……

想到這裡,王木頭臉上的肌肉不由連連抽動,神情變得極為猙獰可怖。如果此時柳衣衣回過頭來,看到男人的這副樣子時,一定嚇得魂飛魄散,認不出這竟然就是那個和她在一個屋簷下共同生活了十年的男人。

等那兩人快要走出他的視線時,王木頭這才象一隻貓科動物一般地悄悄綴了上去。

章節目錄 第三十一章私情暴露

此時快要到家家洗菜燒飯時間,集上的行人少了很多,餘下的也是匆匆而行急於回家的人,因此,急急出鎮的柳衣衣兩人倒也不顯得十分突兀。

出了蘆花浜後,那個短衣男人就徑直拐向了西向的小道,柳衣衣兩手提著棉袍下襬緊緊地跟著。西北風似是更加緊了,颳得人臉上生痛生痛的,但柳衣衣的心卻被即將到來的見面而興奮著,並沒有覺得一絲寒意。

看著小道的前方,她記起這好象是一條通向楊柳村那個草棚的路。想起即將到來的旖旎纏綿,柳衣衣心裡不由激盪起陣陣漣漪,一時身上竟然燥熱難耐。

離草棚不遠,那短衣男人用下頷指了指方向,轉身就離開了。自始至終,這人都沒有過一句話,就是連正眼也沒有看過柳衣衣一眼,這讓一向自恃為蘆花浜第一美人的她鬱悶不已。

“喲,冤家,總算又想起奴家來了。”柳衣衣一進草棚,就嬌聲向端坐在草棚中央稻草堆上的何三官道,完回身插上門,扭著腰肢過去,挨著男人坐下,沒等坐穩,半個身子就已經撲到了男人懷裡。

這草棚就是四月裡時青柳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