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春天樹枝上最初的那一片嫩葉一般純淨的東西,那是鳳驚燕在顧惜朝身上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此刻全都變成了笑話。
終於,完全地逝去了。
也不知道怎麼著,鳳驚燕忽然開始思念起趙非離來。這個還未能完全稱作男人的少年,平日裡總顯得純淨乖巧的模樣,卻不知他是如何一步步將自己魅惑成連鳳驚燕自己都不熟悉的模樣。
也許,在鳳驚燕將“非離”二字賜給他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註定。
老天玩得把戲並不怎麼高明,一切都好似是有預兆的。
春天的風吹得人懶洋洋的,卻也很容易將一些冷酷的事情想得美好,將一些無趣的事情想的浪漫。
鳳驚燕悠然地往前走,用楚憐教授的一種極度緩慢的頻率。
“哎呀呀,呀呀呀,燕燕,我的老祖宗!”楚憐看鳳驚燕過來,忍不住嚷起來,“你就不能安生一會兒,我可是滿院子找你啊。”
鳳驚燕表情依然是淡淡的模樣:“怎麼?”
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子裡邊走,視線甚至未曾在楚憐身上停留太久。
“好事,是大好事,我終於找到了些替你增強體力,又不影響孩子的藥,嘿嘿。”楚憐說著話,自然顯得十分高傲的模樣。
楚憐撇撇嘴,蹬一下腳,伸手一指:“你不相信我?”
搖搖頭,鳳驚燕沒有說話,而是將楚憐手裡的那瓷碗接過來,將那碗裡的黑幽幽的藥汁都喝了下去。
味道果然是極度噁心。
鳳驚燕蹙了蹙眉,思索了一陣,還是朝楚憐開口:“若是有多,給東暖閣的那個人也送一些過去。”
楚憐“呃”了一聲:“誰啊?”
“……”
“誰啊,你對她這麼好,我是要吃醋的。”楚憐看著鳳驚燕很認真地開口。
鳳驚燕懶的與他開玩笑,自顧自地站起來,在屋子狹小的空間裡散起步來。到時候不能用內力,卻必須足夠有力氣……她現在確實需要做些動作,配合著楚憐給自己配置的藥,或許才會有些效果。
楚憐還在糾結著“誰啊,到底是誰住在東暖閣呢”,那邊卻有一個侍衛跪在門外求見。
“恰來說話。”鳳驚燕自顧自地在散步,斜著眼睛看著跪著的侍衛一眼。
“是,”侍衛站起身來,手上拿著一封信函,“是有人送給主子的信。”
鳳驚燕點點頭,確實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