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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眼下,皇子墨過得可不好啊。”

鳳棲垂著眼,避開所有人目光,定定看著散落一地的黑白棋子,靜靜道:“他,與我無關。”

沉筱之是惟恐局面不亂,繼續說道:“皇子暉這回下了血本,你的姘夫九死一生啊。”邊說邊不忘仔細打量鳳棲神情。

這些事,自有淺眉替他打理,與自己再無關係。鳳棲抬頭一笑,朝沉筱之眨巴眨巴眼睛:“之之是名門之後,大人大量,上回你大婚是我給你添了亂子,你千萬莫放在心上,可得讓我平平安安把婚事辦完呀。”

沉筱之嘆息一聲,道:“傻,真是傻。”

忽而大變

待鳳梧、沉筱之離開小院,望著院裡一片狼藉,鳳棲苦笑道:“原以為再鬥片刻,我就能拿到你那邊的兵器,誰知……好好的一盤棋教鳳梧毀了。”

“不礙事。”伯言蹲下去,拾起一顆棋子,攥在手心,抬頭一笑,“往後多的是時日,就憑你的本事,沒有幾百上千年,休想從我手裡贏得一顆子。”

“哈哈。”鳳棲朗聲大笑,“你倒狂得很,連墨都不敢這麼說,他若想贏我至少也要……”

聞言,伯言神情稍窒。鳳棲也覺不對,慌忙噤聲,暗罵自己口無遮攔。

日光下,伯言的面容若隱若現,他略偏開頭,低沉著聲音道:“方才他們說皇子墨如今境況堪憂,你若想去……想去助他,我定不攔你,只當沒有大婚一事,原本就是我……”說著,嘲諷一笑,“只是我那一個糖畫哄來的,做不得數。我知道你心裡定然還未完全放下,我,可以等。”

鳳棲哪裡料到他會這麼說,凝思片刻,定了定神,緩緩道:“你是不是有些在意他?我也不知我是如何想的,但我明白,我應下婚事,絕不是一時興起,我……我是好好想過的,哪裡是因為那個糖畫。”邊說,臉色已有些微紅,“我與皇子墨之間早變作往事,他也娶了淺眉,現在,有整個夏后氏助他,不需我多此一舉。再說……”笑了笑,“如今我可是你的未婚嬌妻,哪有把自家娘子推給別人的。”

“你當真不後悔?”伯言喃喃問道。

“嗯。”這人笑得比驕陽還燦。

“那好。”伯言起身,定睛看著鳳棲,“得你一言,此生不負。我已給過你機會,往後,上天入地,你,只能是我的,就算跑了,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鳳棲點了點頭,拿出九鸞贈予伯言,曼聲吟道:“我聽青硯說,你早年與枕流交戰時傷了心肺,隔一段時日便痛楚難當。這個九鸞送你,藉著它療傷,你定能痊癒。”

瑩亮珠身裡,九隻火鸞熠熠生輝。

攥在手中,微微有些灼人,溫暖之感順著氣脈流至身體每一處,不止心肺,還有指尖,髮梢。

最後一絲顧及散去,伯言心頭再無他念。只要這人在他身邊,他有自信,絕對能讓她忘了過往,滿心滿懷再無他人。

青硯辦事向來利落,兩日後,魔宮彩燈高掛,婚宴開席。

鳳棲素來喜歡呼朋喚友,此際大婚卻並未特意去請誰,就連桃華、暮帆也沒招呼。天界賓客稀落,魔界卻是熱鬧非凡,各處的領主手拎大禮前來恭賀,一時“魔”聲鼎沸。

鳳梧一臉鬱卒,忿忿難平坐於上席,暗自嘀咕蘇窨怎麼還不來。正想著,蘇窨便和桃華、暮帆二人進來廳裡,鳳梧趕忙起身去迎,狠狠拍了蘇窨兩下,急聲道:“你怎麼也不攔著她,她糊塗,你能跟著她一道糊塗麼?”

蘇窨淺淺笑了笑:“鳳棲她有自己的主意,她既想明白要與魔皇成婚,我又能如何?”

“你……”鳳梧恨鐵不成鋼,你個半晌也沒說明白,嘆了口氣,憤然走回席上,“罷了罷了,一個一個都不當回事兒,我做什麼替你們急。”

順手從旁邊坐上拿了個果子,一口下去,許是真惱了,沒咬著果子,卻狠狠咬到了自己的手,又懊又悔,更覺不舒爽。

桃華、暮帆相視一笑,搖了搖頭,也不說話。

不多時,伯言攙著鳳棲自偏門走進正廳。見慣了鳳棲一身紅衣,卻不知,她能將嫁衣穿得那樣豔麗——似一團鮮活耀眼的火焰,熾烈,美得驚心。頭上帶著鳳冠,並未用蓋頭蓋上,只在面前掛了一道珠簾,身形一動,綽約間可見絕世風姿。

蘇窨目定神凝,佇足靜望,偶與鳳棲目光交接,那人淺淺一笑,唇邊梨渦漾開。他們兩個,中間不過隔了三四人,卻又彷彿橫了一片滄海,一方桑田。豈止如此,分明還有十萬年的似水年華。

“吉時到,新人見禮。”白翰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