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才領著兒女告退,出了門,丁文芙讓兒子們回房,然後自己帶著女兒回屋。
別莊不大,離范家置的宅子不遠,回屋更衣後,丁文芙便讓人去跟大少爺說一聲,令他寫拜帖,給範安柏送去。
“不先去看二舅?”吃了熱湯麵正覺肚腹暖呼呼的王進菀捧著紅棗燕窩甜湯問。
“你快喝了它吧!”
“剛吃飽,喝不下。”王進菀嘟著嘴,愛嬌的小模樣讓丁文芙疼愛的擰了下,手下芙蓉頰面不若之前圓潤,讓丁文芙覺得心疼,曲姨娘那賤人生的賤種做的好事!人都死了,還得他們這些活著的人替他善後。
王老太爺夫妻也正說這事,“你就放心吧!大媳婦都說了,她那外甥最是明理,定能明白是修哥兒自個做下的,與咱們家無關。”
話是這麼說,但換做他是範安柏,那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就算是主犯已死,也拿他的家人來出氣,所以他帶著一家老小來。只要範安柏出了氣,京裡的範太傅也不好再出手,那幾個兒子的前途方能安然不受影響吧?
他看一眼老妻,那個曲姨娘還是老太婆給兒子納的,看來頗乖巧的一個丫鬟,生了兒女就開始作怪,“老大信裡怎麼說?”老太爺躺到床上,看著床頂的五蝠報喜問。
“查明白了,那女人真不是個東西,仗著幫理家務之便。竟收受賄賂。虧得發現得早。趁早抹平了,只是受累不少。”心疼兒子的老夫人心裡暗抱怨,若是媳婦跟著,就沒這些事了。完全忘了媳婦帶著孫兒女回老家,是她要求的,因為她們兩夫妻病了要人侍疾。“都怪媳婦兒,沒幫鵬兒挑個好的幫襯著。”
老太爺瞪她,“那賤人可是你塞給兒子的,兒子外放那會兒說了,出門在外帶著姨娘們不好,會影響官聲,那時候你怎麼說的?怕媳婦忙裡忙外。又要照看孩子,要她和孩子留下,要不是兒子堅持,你還不放行。”
老太太急了,虎地一下坐起身。“怪我,怪我,都怪我!”
“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瘋啊!”老太爺惱了,也坐起身來斥道,“那些事都過去了,現在要煩惱的是,萬一范家人不罷休,定要拿捏王家兒孫前途怎辦?”
老太太訥訥的問:“不會吧?”
“不會?換做是你,被擄的是菀兒或菀兒她大姑,你看你會不會?”老太爺重重的哼一聲,“倒茶來,要熱的。”
老太太怔怔的照辦,直到丈夫喝完茶,把杯子給她,她放回床邊的案几上之後,才愣愣的問:“那你還帶著一家老小去給范家人出氣?”
“有他大姨在,他們幾個小的真能對咱們兩個老的如何?他們與順哥兒又有同窗之誼,應該不至於太過份,但願他家大人見小輩們出了氣,就高抬貴手輕輕放過。”
他真正擔心的是京裡的範太傅,那位能扛住壓力與太后硬頂的天子近臣,為了一個痴傻孫女,特意把兩個孫子送下來陪她,雖有避禍之意,但不可否認的是,人家很看重這個嫡孫女吧?
就算不親近,也容不得人被欺負啊!
老太太趕了一天路本就累壞,丈夫又來上這麼一番話,害她睡意全消,那個始作俑者卻是翻個身睡到打呼,氣得她一宿沒睡,天亮媳婦帶著孫兒來請安時,她一臉倦意很沒精神。
“都是媳婦不好,沒安排好叫母親受累了。您先用些早飯,再回去躺著歇歇,一會兒大夫來了,媳婦兒再來請您。”
丁文芙像在哄孩子似的問,老太太懨懨的應了聲算是回答,老太爺倒是很精神,問了長孫,知已給范家送拜帖,滿意的點頭,“好,等會兒用過飯,咱們爺孫幾個四下蹓蹓,後日就去范家拜訪。”
王進順幾個齊聲應諾,而丁家一行人此時才離東陵城,等他們趕到廣陵時,王家人正往范家去。
丁老夫人一進廣陵城,就使人給範安柏送信兒,一行徑往知府去。
母子夫妻父子相見,依次見禮後,丁二舅親奉母親安歇,然後才轉往妻子那兒。
範宅裡,範安柏領著弟妹,杜雲啟兄弟作陪,一同候在二門處相迎王家人,不管怎麼說,王家長媳是他孃的嫡親姐姐,王進修已死又被出族,說起來都不算王家人了,他能怪罪王家人嗎?雖是氣難平,但這時,還是要給大姨母面子。
王老太爺一下車就看到范家兄妹及杜家兄弟,心底一鬆,看來這兩個孩子是明理的,當下決定,待會兒他們就算說話不客氣,自家忍了就是。
雙方見禮後,男人們就到會客的大廳,女人們則往內院花廳去,范家也就範安陽是女的,因此賓客比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