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肯定還是捨不得孃親。”
“那是當然,娘可是外祖母的小女兒,最是心疼寶貝的。”範安嶽附和著,範夫人想到自個兒剛成親那時。給家裡添的麻煩可不是一星半點,難免就有些走神,渾沒發現一雙小兒女互交換了個眼神,又成功忽悠了孃親啦!
範安柏與杜雲尋同坐一車,範安柏沉著臉道:“我看你那院子的嬤嬤是好。不過讓她收拾兩個丫鬟,她卻到現在還沒辦好,既如此,你不如提拔另一個,也好讓她有所忌憚,以為沒了她就不成。”
“嗯。我明白。”杜雲尋若有所思的詢問:“我一直在你家住著也不是個事兒,我想著。是不是就近在你家附近置產,不用大,就是一進的院子也儘夠了。”
範安柏頗為驚奇,“你要另外接產也不是不成,不過要與京裡說一聲,可不好置私產。”
杜雲尋淡笑。“我知道。”
範安柏提議道:“回去我就讓範總管使人去尋,嗯,也跟二舅說一聲,只是他們必要問起理由……總不好說你大嫂縱容陪房苛刻小叔子吧?”
“當然不會,那豈不是家醜外揚了?”杜雲尋笑。“我在先生門下習藝,與師弟妹住的近些,一來好互相討論,二來,我也不小了,總不好老賴著兄嫂吧?”杜雲尋挑眉直言。
範安柏點點頭,杜雲尋的能力是有,單看杜雲啟在他的運作下,甫入書院就得棋院先生們看重,特許他參加梅州棋會,並一舉奪得棋狀元的名頭,便知他若要收拾他院子裡的那些人,不是件難事,只是留個機會給人表現。
回頭得與杜雲啟透個信兒,可不能看著他們兄弟兩漸行漸遠,這個世上不可能一人獨行於世,總要有人相幫,既是親兄弟,何苦為別人傷了情份?
杜雲啟送走客人,便把杜總管及內院管事一併找來,杜總管一進來,便先提及那兩個新管事及幾個得用小廝的婚事。
“想求娶大少奶奶身邊的大丫鬟?”杜雲啟有些不解,“怎麼會想到要求娶她們幾個?”一次四個,等於是把大少奶奶身邊四個一等大丫鬟全求了。
一般來說,隨姑娘出閣的大丫鬟,除是最得用能幹的,便是給姑爺準備的,幫著固寵用的通房,他不重女色,妻子沒開口,他也沒想要,但他今日才聽範安嶽說,妻子甫掌家務遇上奸猾下人艱辛不已,這會聽聞杜總管竟是幫著人求娶妻子身邊得用的大丫鬟,面色就有些不善。
杜總管怎看不出大少爺的臉色,當下苦笑道:“大少爺,奴才說句實話,他們的老子娘託奴才給他們幾個相看合宜的媳婦兒,本來奴才是沒想過大少奶奶身邊的姑娘們的,家裡侍候的丫鬟,您也知道,那年打發了一批,後來便沒有補齊,要給他們找老婆,豈是件容易的事。”
杜雲啟想到了是因何故,才打發那一批人,面色一沉,“縱是如此,也不該打上大少奶奶身邊丫鬟的主意。”
“大少爺,這事是方奶孃與奴才提議的。”
方奶孃?杜雲啟是方奶孃奶大的,對這位老太太早早交權走人,他是感激於心,省得他夾在恩情與新婚妻子間難做人,“方奶孃怎麼會如此提議?”
“方奶孃也是心善。”杜總管便將彩玉幾個求方奶孃幫忙的事,及劉奶孃收錢打算把她們幾個外嫁的事說出來,杜雲啟沉著臉質問:“興許是彩玉她們幾個與劉奶孃起了嫌隙,才瞎編派的也說不定。”
杜總管倒沒有因杜雲啟質問而不喜,反倒有些欣慰,這位大少爺沒有偏聽偏信人一面之詞就暴跳如雷,雖然自己被質疑了,但相對的,那天若有人在大少爺跟前編排自己。大少爺也不會偏聽人言。
“方奶孃榮養後便在群房裡含飴弄孫,劉奶孃家裡若有什麼動靜,應該是瞞不過她的。”
內院管事想了想,又也提供最新訊息。彩玉幾個今兒被劉奶孃逐出正房,以致今日招待貴客、宴席安排上頻頻出錯。
“難道大少奶奶離了她們四個,就啥事都做不了了?”杜雲啟雙眼微眯質問,有點懷疑是四個丫鬟使壞。
“大少爺,小的們不敢欺瞞您,這劉奶孃欺上瞞下也不是一兩日的事。”當下就把劉奶孃苛刻杜雲尋一事說出來。
杜雲啟大怒,“把方奶孃和方嬤嬤都請過來,還有,二弟房裡還有個嬤嬤……”這嬤嬤形同無物,杜雲啟還真想不起她姓什麼。不過不妨礙他把人叫來一問究竟。
另一方面又使人出去查訪彩玉她們所言是否為真,那個媒婆及她想給彩玉她們說的人家,真是那麼不堪?
方奶孃她們很快就到了,方奶孃只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