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家人飛快來報,杜雲尋聽完口信之後,冷笑了一聲,交代來人,好生侍候雲老爺。然後轉身與範安陽會合,一起進了方家。
杜府家丁見自家二少爺就這麼走了。渾不將雲渡飛上門當回事,撓著腦袋揣著疑惑回去了。
範安陽看杜雲尋臉色不太好,悄聲的詢問,待知雲渡飛真上門了,而且就在門上大鬧起來,不禁也跟著臉色不好。
“這人到底是想幹麼?”
“別理會他,由著他去鬧,他要真有膽,就該上姚家去,師姐夫等著收拾他呢!上咱們家鬧算什麼!”
“那咱們要趕回去嗎?”
“不必。”丁筱安的丈夫迎上來與他們見禮,杜雲尋淡然一笑,隨他走了,臨走時對範安陽道:“好好玩兒,先別急著回家,嗯,待會兒就跟岳母回去好了,回頭我再去範府接你。”
“好啊!”範安陽笑逐顏開,跟著丁筱安的小姑子方茹川去丁筱安的住處,方茹川挽著她的手,小聲的道:“你家相公生得真是好看。”
“是嗎?”能當著人家老婆的面這樣贊稱人家相公的小姑娘還真不多見啊!可是範安陽沒在方茹川的眼中看到痴迷,小姑娘眼神清亮,似是純在欣賞一個帥哥而已。
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說起她最近看過的帥哥美女,一路來到丁筱安的屋子前頭,小姑娘才不好意思的住了嘴。“你可千萬別跟我娘和嫂子說,我剛剛跟你說了什麼啊!”
“好。”
方茹川聞言大喜,“我,我就只是喜歡看漂亮的人而已,可是我娘說,小姑娘家這習慣不好,可我就是愛看啊!唉!”
“沒關係的,這其實就像有的人喜歡看漂亮的首飾,還有人喜歡漂亮的衣服,她們也都只是喜歡看,並不曾想都要據為己有啊!”
“對對對,你說的好,嘿嘿,可不就是嗎?其實啊!我覺得真要跟生得那麼好看的人住在一起,會很不自在呢!”她歪著頭打量著範安陽,“你生得真好看,可是我覺得跟你說話很自在耶!”
“但是要讓你去跟我相公說話,你就不敢了是吧?”
“咦?你怎麼曉得?哈哈,我一開始看到你表姐我嫂子的時候,也不太敢跟她說話,可是後來處久了,才知道,我嫂子好相處的很。”
她們兩個在外頭嘰喳個沒完,屋裡頭,丁筱安抱著兒子,低頭忍著笑,方夫人則是絞著帕子瞪著窗外,“這個死丫頭啊!”
屋裡幾位親戚強忍著笑,上前一句句的誇著丁筱安的兒子,才把方夫人的心思轉回來。
方茹川小姑娘還沒出閣,這洗三禮不好出席,等人齊了,要開始洗三時,她就被她娘暴力強制請回房去,臨走前,小姑娘淚漣漣的拉著範安陽,“一會兒觀禮完,你一定要過來找我啊!”
範安陽點頭應了,小姑娘還不肯鬆手,範安陽再二鄭重保證,一會兒一定去找她,小姑娘看著她娘快要頭頂冒煙了,才乖乖鬆手走人。
因這小姑娘一鬧,原就喜慶的場合更加歡快,丁筱安的胖兒子很賞臉,該哭的時候,哭聲響徹雲霄,把大夥兒都逗樂了。
觀禮結束,方夫人請眾人入席,範夫人挽著女兒,邊走邊笑睇著女兒,“聽說一早,雲渡飛去鬧騰了?”
“嗯,復常哥說,讓我回孃家等他去接。”範安陽扶著她娘避開地上一塊碎掉的石磚。
“他倒聰明,嚴師父把雲渡飛逐出門牆,他便不再是你們同門,不過他現在遇著難,於情於禮,你們曾有同門之誼,不伸手拉一把,只怕那些文人會酸言酸語,但真要伸手扶一把,這懷王府的水深著呢!別助人不成反被潑了一身泥。”
範安陽抬手擋住近午的陽光,望著她娘道:“所以啦!管不起,咱們難道躲不起?”
敢上相府去鬧,是看相府好欺不成?就算他是杜雲尋的同門,又怎樣?平常沒有往來,一有難事就賴上人家,不幫還不行?這是那門子的道理?
用過飯,等範安陽從方茹川那裡回來,範夫人跟她娘和嫂子說了幾句話,就帶著範安陽回府。
杜雲尋和範安柏兄弟已候在垂花門前,範安陽看到丈夫很驚訝,不過當著母親和兄弟們的面,不好表現太過,不然就等著被嘲笑吧!
範夫人看著好笑,也不點破他們,帶著他們回內院,走到半道上,就看到有小丫鬟在探頭探腦,範安陽好奇的看了一下,“那是二姐屋裡的丫鬟吧?”
“是啊!你二姐現在病得下不了床,她姨娘不放心她,跟你爹說,她想陪著閨女兒,你爹應了,只不過時氣不好,姜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