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誠王妃在宮人的簇擁下,下了馬車。
“你怎麼還是用這什麼表記都沒有的馬車啊?”
“要表記做什麼?”誠王妃嬌憨一笑,“還是這樣好,沒人知道是我出門回孃家來。阿昭。”
“見過王妃。”
“調皮,都告訴過你,不用這麼多禮的。”誠王妃嬌嗔。
範安陽回以一笑,“禮不可廢嘛!今兒怎麼有空回孃家來啊?”
誠王妃苦笑,“我爹要出遠門,表叔公和表姨父也要一起去,我怎麼放心得下?”
範安陽看她眼眶都是紅的,氣色也不怎麼好,想來是知情後,就沒睡好吧?
“我正和師姐在商議著,要幫他們整理行李,正好你回來了,可幫我們參詳參詳。”
三個人湊到一起討論起來,範安陽還把剛剛做的筆記拿出來,跟誠王妃一條一條請教著。
等到杜雲尋和誠王來接老婆們,她們才不舍歸家。
上了馬車,杜雲尋問她今天的收穫,範安陽興奮的掏出筆記,“哪,你瞧。”
接過筆記,杜雲尋覺得自己像在看無字天書,這寫的都是什麼字啊?缺邊少塊兒的,猜都不好猜啊!
轉頭要問,才發現小妻子已經抱著軟軟的抱枕睡著了。
隔天一早,範安陽就開始按照誠王妃和謝嫂子給的建議,開始為杜雲尋準衣物,還趕著讓人醃肉曬乾,還有茶葉、藥油、藥丸等等。
本要交代針線房的人,趕著給杜雲尋多做幾雙鞋,臨時想到,她們現在在西山別院,真要交給針線房的人去做,就得拿回京裡去,想到針線房現在還歸在大少奶奶名下管著,範安陽想還是別麻煩她們了!
範安陽習慣把事情交代下去之後,就不喜歡一再的回去盯著人不放,她怕自己會緊盯不放,反惹人討厭,所以她很可能交給針線房去做後,就將這事丟在腦後。
然而管著針線房的大少奶奶是個事事較勁兒的主,誰曉得她會不會突然抽風,又讓針線房趕著她那一點也不趕著要穿的衣物,等她要去取衣物時,才被告知她們還沒動手,那不誤事兒嗎?
想想還是算了!她自己做不來,盯著人做還不成嗎?於是乎,她屋裡連同在備嫁的全都被叫了來,開了庫房揀出幾疋布來做外衣,還有特地挑了絲布來裁做裡衣,因為她隱約記得絲綢好像能降低武器擊打在身上的衝擊力,但她也不清楚,這年頭也沒度娘可查,所以只能故且信之吧!厚厚的鞋底可讓納鞋底的幾個丫鬟手都紅了。
範安陽讓墨香替她們備了藥,心裡暗暗記著,回頭要給人打賞。
這樣忙了幾天,範夫人過來時,看到女兒小臉蛋都瘦了一圈,很是心疼,不過食君俸祿就是如此,皇上有命,讓你上那當差就是上那去,女婿能出去歷練歷練也是好事一樁。
她本來就頗擔心,這女婿不像是個走正常文官的料啊!果然,新科進士任職,他就沒得個正常的官職,去太學授課?一個不到二十的小傢伙,別說太學的先生、教授們看不過眼,就是太學的學生們也無法信靠他吧?
雖說聞道有先後,年齡大小不代表什麼,這年頭又不是沒有小神童!十歲不到就高中三元的,但那都是聽說、傳說,而不是自家的晚輩啊!故事裡的小神童被刁難,聽來不痛不癢的,但換到自己身邊的人被刁難呢?
幸好皇上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杜雲尋不過是個把嚴池弄去太學的榥子。有嚴池在前擋著,杜雲尋也輕鬆多了,沒想到,西北羌部作亂,皇上要派兵去平亂,嚴池等人竟也要隨軍出征。
“看看你,這才幾天功夫就把你累的,真是。”
範安陽只能傻笑,範夫人心疼的把女兒摟在懷裡,“不過羌部竟會選在春天興兵,還真奇怪耶!”
“為什麼這麼說?”範安陽依然在裝傻。
範夫人把女兒拉到窗前的軟榻上坐,“春天萬物正勃發,才剛播種還沒收成,他們興兵來搶,要搶什麼?就是牲畜過了一冬也都掉了膘,還沒養肥呢!現在來搶,只怕搶十趟也不及秋日豐收時來一趟得的多。”
“您說的是。”範安陽若有所思,不過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頭太久,如果她娘都能看出不對勁,相信皇帝和那些精明的老狐狸早就看出來了!
範夫人又道:“你想想看,這事出來之前,懷王府那事不是鬧得正凶呢!”
耶?她沒聽錯吧?她孃的意思真是她想的那樣嗎?
“雖然不確定這事是不是太后和懷王妃搞出來的,但出了這事,皇帝肯定對太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