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怪人家不願配合她?她誰啊?若跟小嬸關係良好也得有所分寸,她從刪縱容劉奶孃欺負小叔,可從沒跟小叔賠過不是,人家不計較,還幫著她照顧女兒,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理虧,虧她還有臉替家裡姐妹去跟小嬸子討畫。
有了這事在前,現在大少奶奶再怎麼喜歡油畫花卉屏風,也不敢跟範安陽開口討要了。
杜雲尋怕範安陽說要送她屏風,她又蹬鼻子上臉不知所以了。
“有高大夫人在後頭盯著,大嫂已經好很多了!”
高家那幾個姑娘和姑奶奶,事後都被高家老祖宗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就連尚書夫人也捱了訓,畢竟這些孫女們都是她教養的。
這全是她娘去探望高大夫人時,從高大夫人嘴裡知道的,高大夫人就住在老祖宗院裡養傷,因此老祖宗開罵,她在屋裡聽得一清二楚。
“我娘說,高大夫人猜,大概是她那天罵自己女兒的話,讓老祖宗聽到了,所以老人家是故意把媳婦和曾孫女找來,罵給她聽的。”
“高老祖宗真是精乖,大嫂會被人教歪了,全是她和尚書夫人未盡到教養監督之責,自家姐妹開口要求,大嫂不好拒絕,忝著臉跟你開口被拒後,肯定覺得委屈在高大夫人跟前抱怨,大夫人在訓女的時候,肯定對老祖宗和尚書夫人及妯娌們滿懷怨恨,高家老祖宗若不想法子消除她的怒氣,等她老人家一去,高家勢必要散了!”
杜雲尋拍拍範安陽,讓她站到自己前方來,“看看,可有那裡不妥?”
“這裡的陰影要再深點,別用玄色,試試深鐵灰。”
那是什麼顏色?杜雲尋聽不懂,範安陽直接調色給他看,然後挑了支細筆沾顏料畫給他看。
看明白了,杜雲尋依樣畫葫蘆,按她的步驟調色,他很聰明,一試就調出相差不多的顏色出來。
範安陽滿意的拍拍他,踱回自己在畫的牡丹前,“對了,夫人和三弟還沒講和嗎?”
“沒,三弟揚言,不把他的通房還他,他就一輩子不跟他娘說話。”
“嘖!真是被寵壞了!”
“人家親孃樂意把他寵壞。”杜雲尋冷哼。
範安陽放下畫筆,“不是所有的繼母都這麼壞。”對前人子恨不得其去死。
“我們杜家運道不好,連著兩代,遇上的繼母都不是好的。”他頓了下,也放下畫筆,轉頭專注的對範安陽道,“我懷疑我娘懷雲瑤的時候,被人暗下毒手。”
“你有證據?”大萬氏千方百計想要繼子娶她侄女,不惜得罪小姑子,差點逼她大姨母絞了頭髮去做姑子,說她會不朝杜雲尋親孃出手,範安陽覺得相信豬會飛還快一點。
杜雲啟兄弟能平安出生,應該得力於當時是在大老爺任上吧?看看,她一回京,雲瑤出生就遇上難產,若說懷胎時就艱難,那生產時難產,還說得過去,偏偏她懷孕時一切正常,大夫把脈也說很好,誰也沒想到,臨到生產時,竟會難產。
“不是我不支援你去查,不過我想問問你,若查出來,婆婆會難產,全是因老夫人之故,你打算怎麼辦?”
杜雲尋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回望她。“就像雲瑤和你被夫人所害,但看在她育有三弟和二妹的份上,父親會休妻嗎?”
“父親已經不待見她。”杜雲尋悶悶的道,“其實我也不知要拿她怎麼辦?她害死了雲瑤,若不是我命硬,也差點被她害死。我想她以命償命,可是就算她死了,雲瑤也回不來,三弟和二妹卻要同我和大哥一樣,成了沒孃的孩子。”
杜雲尋走到窗邊坐下,窗外一隻粉蝶輕盈的滑過,停在窗框上,優雅的伸展著翅膀,展露它的美麗後,又輕巧的展翅飛起,停在院子裡青翠的桂花叢上。
“父親正值壯年,繼母若去,守孝一年,說不定又要再續娶。”
範安陽沒說話,走到牆邊的高几上沏茶,端一杯給他,然後捧著自己的茶坐在他身邊。
“小的時候,我總盼著父親或祖父能從天而降,拯救我和瑤瑤於苦難中,保護我們不要再被她或她的人傷害,可是,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
杜雲尋端起茶抿了一口。
“所以那天,三弟被丫鬟打傷,祖父和父親都到了,你心情才會那麼不好?”
“是啊!我很小氣吧?明明都這麼大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斤斤計較著這些微不足道的事。”
範安陽卻放下茶盞,氣憤的道,“為什麼要這麼說,你有權生氣的。三弟不過是被丫鬟打,傷很重嗎?要死了嗎?沒有嘛!可是祖父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