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上那去給你找地方卸妝啊?再說,你這樣子可不好出去露臉,還是弄盆水進車裡給你卸妝吧?”車裡一個圓胖的暗衛道。
易四便道:“行啊,你們給我弄盆水來,我調上藥,就能卸妝了。”
幾個人快手快腳又是提壼又是抓桶的,各自施展輕功縱身出了車找水去了,他們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功夫就弄來了水,易四從懷裡掏了一寶藍色的藥瓶出來,滴了兩滴藥在盆裡,以手沾水揉著臉,不多時就把臉上那嬌媚的臉龐洗去,易容面具下,是張清秀的男子面容。
“喂,你們說,老大和杜二少在車裡弄什麼?平日咱們動靜大一些,老大就要訓人,今兒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你傻的啊?老大不理咱們還不好,非要挨訓,你才舒服?嘖,還真是賤骨頭。”
“呸,你才傻咧!你們說,咱們今兒把那作坊鬧得一團亂,他們這批貨交不出去,不曉得會不會有因此上門找麻煩啊?”
“不知道,不過魯王世子家大業大,他只有冀州這間作坊嗎?”暗衛甲撈過茶壼就著壼口吸溜了一口,不解的問。
“我知道,我知道。原本是還有兩家作坊的,不過前年不是先旱後澇嗎?旱災的時候,那兩間作坊也受難,好不容易熬過旱災,誰知又遇上了澇,那兩間作坊都被沖走了,其中一間作坊的人比較倒黴,沒有一個活口,另一間走運些,管事和匠人活了泰半。最後都安置到這間作坊來。”
“怪不得他們給匠人住的地方那麼狹小。原來是還容了另一間作坊的匠人們住進來。”
他們這邊閒扯,杜雲尋那邊越看名冊越感心驚,“這些人看似道貌岸然,不想都是魯王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