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生活。
“咱們過得好,她們才能心安。”大少奶奶道,“出了門子再回孃家,真的都不一樣了!我出嫁前住的院子,我娘已經做主讓幾個侄女兒住進去了。”
“我家也是。”像范家這樣,一直把姑祖太太出閣前住的院子留著,實不多見,更別說,範太傅還先徵得長姐同意,才讓範安陽搬進去住。
“聽說那一位,還在府裡時,就一直盯著那座院子?”二少奶奶悄悄比了個三的手勢。
大少奶奶頜首,“相公說過,那一位是被她姨娘教壞了,心術不正,她那時都魔怔了,自己不能住,那就讓所有人都別想住,竟然想放火燒了院子,根本不在乎,六妹妹和王家表妹就住在裡頭。”
二少奶奶當時跟著父母在任上,所以只聽了個皮毛,現在聽大少奶奶這麼一說,不禁大驚失色,“這麼狠。”
“她娘本就是個狠的。”大少奶奶見婆母和小姑正在討論畫,便把當年周姨娘怎麼算計範夫人,勾引範大老爺的事說給二少奶奶聽。
二少奶奶聽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你怎麼啦?”大少奶奶見她臉色不對,跟著發慌,二少奶奶抓著她的手道,“大嫂,你方才說周姨娘的那些手段,我覺得跟我那表妹好像啊!”
大少奶奶忙拉著她的手仔細追問,另一邊,範安陽抬頭看了兩位嫂嫂後,轉頭對範夫人道:“大嫂和二嫂兩個處得真好。”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很有話聊。
“她們本就熟識,脾氣喜好都相投,都是心寬的好孩子,自然處得好。”都是世家嫡女,家世、經歷都相仿,喜好差不多,有共同的話題,又是身份相當,分別是長房和三房的長嫂,都有小姑子和小叔子,一聊起來就打不住。
範夫人才不會告訴女兒,她和三夫人為了給範安澕挑媳婦,愁得都白了頭。
把小兒子上貢的畫作收起來,另從桌邊的陶缸裡取出一個畫卷,展開給範安陽看,“這幅畫,如何?”
“這是仿畫。”範安陽一看就知,這仿的筆法很拙劣,跟之前範安嶽去追查的仿畫相去甚遠。“您花多少錢買的?”遲疑的看了她娘一眼,怯怯的問。
範夫人沒好氣瞄她一眼,“不是我買的,我若想要,我女兒、女婿還有小兒子不會畫來送我啊?”
範安陽笑而不答,範夫人又與她說起最近的八卦,讓範安陽不禁感嘆,自打王進苑的婚事底定,她就沒了八卦訊息的來源,瑞雪最近在坐褥,瑞芳懷了孩子,反應很大,近期都不好出門,害得她好一陣子沒聽聞京裡最近流傳的八卦了。
忽地,她娘說的一個名字抓住了她的注意力。“楚明心?她不是早就死了嗎?怎麼又冒出來了?”
“嗐!”範夫人不是很高興的瞪了女兒一眼,楚明心的事都說完好一會兒了,她現在在說的是,十一皇子那位紅粉知己崔姑娘的事,怎麼女兒才突然問起楚明心來。
範夫人眼神不善的看著女兒,“你又心不在焉了。”
“呵呵呵,您剛說,楚明心她回來了,怎麼回事啊?”範安陽趕緊抱著親孃的手臂撒嬌道。
“就被找回來啦!”範夫人沒好氣的道,不過終究敵不過女兒的賣萌攻勢,“聽說她和楊十一郎被人劫了之後,那些人就帶著他們夫妻四處躲藏,後來她就和他們走散了,幾經輾轉才回到京城。”
走散?騙誰啊?有人會把費經千辛萬苦才抓到的人質弄丟,不去找不說,反弄了個假貨來瞞騙世人?擄走他們夫妻的那些人,也未免太蠢了吧?行事之前,難道都不曾先想好退路?擄了人質之後,沒有事先準備好安全的藏身地點不說,還帶著他們到處亂竄?
從富陽侯楊家及魯王世子兩家的反應來看,這些人擄走楊十一郎夫妻之後,並未向他們提出贖金的要求,那些人花了老大的功夫,擄來兩個人質,是想幹麼?錢多沒處花,所以特地擄來楊十一郎夫妻,花錢供養著他們,還護著他們,別被官府的人逮回去服刑?
“擄走他們的人,肯定是楊家的人。”範安陽若有所思的道。
“你大哥也是這麼說的,不過你大哥還說,這姑娘當初大概是被人舍下了,不過看她那樣子,壓根不像是吃過苦頭的,也不知她是怎麼從西北迴來的。”
範夫人最近曾在一次宴會上,見過楚明心,那姑娘聽聞自己是範安陽的母親,那雙眼就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猛瞧,也不知她想看出什麼來。
重回魯王府的楚明心,穿著雞領白綾中衣外罩銀紅紗衫,頭上梳著繁複的髮髻,戴著單顆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