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古林和古溪齊齊一愣,隨即又堅定不移地扭過頭來望著古殤,“家主,我們與你共同進退。”
“……”
風婉兒一陣氣惱,又發洩不得,只能幹跺腳。
古殤苦笑不得道:“大哥二哥放心,她可以的。”
“真的?就她?一個小姑娘?”古溪古林將信將疑。
再一次被古林古溪質疑,風婉兒神『色』一冷,也不言語,就見她輕飄飄地衝著剛好向三人提前衝來的一名將士拍了一掌。
砰!
一聲悶響,那將士連人帶刀直接飛了出去,不僅如此,還砸倒身後的一片同伴。
一片哀嚎聲中,那被風婉兒一掌擊中的將士直接昏厥了過去。
場上一時震動,畢重山的瞳孔猛的一縮,他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了,早就練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藝,但是和這出手的風婉兒相比,他自忖遠遠不如。
古殤也是微微愕然,這次行動,他早就將一直深藏不『露』的風婉兒也算在其內了。
而這也是他之前有恃無恐的真正原因之一。
有他和風婉兒兩人死守在家主大堂門口,定然可以堅持到秦太尉的大軍前來。
只是,古殤知道風婉兒很強,卻沒有料到居然會這麼強,輕飄飄的一掌而已,掌力竟然如此雄厚。
古林古溪也是一呆。
風婉兒適時衝著他倆得意地諷刺道:“怎麼樣?現在相信你們家主的話了吧!”
古殤也連忙道:“大哥二哥,你們快些退去吧!留在這裡也只會讓我們分心。”
“哦哦好的!”這下子古林和古溪也不再堅持了,連忙退回大堂內部。
這時,風婉兒已經與畢重山的手下將士們交上手。
這是古殤第一次見風婉兒出手,他有些愕然,這輕紗之下的風婉兒明明是一個小姑娘,出手間卻盡是大開大合之勢。
她那內力的雄厚程度令古殤汗顏,隨隨便便一掌,總像是蘊含了無盡的內力,傾瀉下去,往往會造成打飛一個,撞到一排的震撼場面。
“婉兒,我來助你。”古殤沉聲喝道,當即也衝了出去。
古殤自忖內力不如風婉兒,他也不尋求什麼飄逸風範,三下五除二地從一名敵人手中搶過一把長刀之後,就肆意地揮動起來。
古殤沒有學過刀法,卻學過滴血劍法,觸類旁通,古殤便用大刀打出滴血劍法,將滴血劍法中刺,改成大刀中的揮砍,外人瞧見,倒也是刀法犀利,幾個呼吸間就奪去了數名敵人的『性』命。
這殺敵的速度,比起風婉兒竟是也沒有落下多少。
隨著時間流逝,半柱香之後,古殤越發地適應熟悉這種刀光劍影之中縱橫的暢快。
也漸漸適應了這種消亡生命的殘酷,和頭顱橫飛的震撼。
放眼看去,他的身邊已經倒下了十幾具屍體。
大刀沾染著鮮血,寒光中透『露』著瘋狂。
將古殤烘托的如同一尊無敵的戰神。
他的近旁,風婉兒的身邊同樣是哀嚎一片,十數個將士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但畢竟是個女子,風婉兒也不屑於用刀劍,只是用的手腳作攻,真正殺死的敵人卻沒有幾個。
外圍,仍舊有著大量的大勝將士,而秦太尉的援兵,還不知道何時可以來到。
刺啦!
古殤的大刀再次從一名敵人的脖頸上劃過,這與古殤為敵的,並無仇怨的將士就這麼倒下。
從始至終,兩人之間只有拼殺。
古殤不認識這將士,這將士同樣不知道古殤的名字。
兩個無冤無仇,素不相識的人,卻因為不同的使命而搏殺。
一切因果,誰又能道得清說得明呢?
古殤的手已經有些乏力,他手中刀也沒了嗜血,只像是出於慣『性』,出於自衛,一刀一刀的劈砍著。
而這一切在大堂內部的古家人看來,卻又不同,他們只當是自己的家主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讓他們在擔憂的同時又心生感激。
這樣一個為了大家,不顧『性』命地與人廝殺的家主,他們還有什麼理由不去生死相隨呢?
不遠處的暗角落裡,這麼許久還沒有拿下古殤、風婉兒兩人,畢重山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他衝著身後的副將道:“怎麼樣了,弓箭都準備好了嗎?”
副將道:“將軍,都準備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