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時間會在彈指之間流逝,誰也無法挽留片刻。
從古殤離開藏經閣以來,轉眼已經過去兩月時間,外宗小比,於緊鑼密鼓的宣傳之後,將於明日在邪宗外宗的練武臺正式開啟。
邪宗,離山巔之上邪王殿的第三院落,至邪道人的院落中,古殤收指,平息體內內力。
“呼!這《噬魂三指》總算有了大的進展。”
古殤感受著自己打出的噬魂三指與前些日子不可同日而語的威力,心中略有欣慰。
入邪宗以來近三個月時間,他已經從一個不懂武功的小白成為了一名涉足江湖的俠士。
死人經第一重已經小成,純陽功更是大成,霸道心經雖然沒有多少進展,噬魂三指卻已經被古殤熟練於心。
一切,似乎都在向著更好的方向進行。
唯獨讓古殤有些憂心忡忡的是,體內的《死人經》第一重真氣似乎有些剋制不住《純陽功》的內力。
陽盛陰衰。
這讓古殤在無奈之中不得不暫時放棄純陽功的修煉,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岔子。
不過內功修行雖然出了岔子,武學招式古殤倒是沒有拉下,滴血劍譜中滴血劍法,古殤已經練了兩月有餘。
且都是實戰,至於與古殤實戰的是誰……
……“徒兒,來吧!今日是為師最後一次陪你練這滴血劍法,明日就是外宗小比,一切就都看你自己的了。”至邪道人只是用手隨意地捏著一根竹棍,立於道場,長袍無風自飄,道不盡的灑脫和超然。
此刻的古殤手中握著一柄利劍,雖然不是滴血劍那般削鐵如泥的寶劍,卻也不知比至邪道人手中的竹棍堅硬鋒利多少倍。
竹棍與利劍相鬥,大凡不傻者都知道利劍輕易一劍便可以砍斷竹棍。
持竹棍者與持利劍者相鬥,豈有懸念乎?
然而此刻的古殤可不會這麼想,因為就是眼前這根普普通通的竹棍,兩個月來,已經讓古殤吃盡了苦頭。
古殤的背上,腹部,肩頭,幾乎都有這竹棍敲擊出來的紅腫。
此刻又見到竹棍,縱然是古殤這般意志堅定之輩,竟是也多出幾分不由自主的敬畏。
“嘿嘿,師尊,你一會兒下手可輕點兒!”古殤厚著臉皮嬉笑道。
至邪道人平日裡總是生人勿近的神『色』,冷淡肅穆的表情常常讓人難以接近。
唯獨面對古殤這個愛徒,他的表情才會豐富起來。
至邪道人刻意板著臉道:“少嬉皮笑臉,嚴師出高徒,要想少捱打,自己就爭氣些,看棍。”
“啊!”
天地間忽然傳出一聲慘叫,古殤一個跳躍閃退到一旁。
至邪道人老臉一黑,沒好氣道:“臭小子,『亂』叫什麼?為師還沒出招呢!”
“啊?哦哦,師尊見諒,我就提前預演一下。”古殤臉『色』不變,伸出利劍,神『色』萬分凝重地盯著至邪道人手中再普通不過的竹棍。
大有慷慨赴義之捨生忘死,大叫道:“師尊,來吧!我準備好了。”
“臭小子!”
望著古殤裝出來的悲痛欲絕的神情,至邪道人嘴角輕抽,心裡卻越發瞭解自己這愛徒的『尿』『性』。
至邪道人不為其動道:“看招,滴血劍第一式,劍過了無痕,十步殺一人。”
話音落下,至邪道人手中竹棍飄逸一揚,自然精妙地劃過一道弧度。
剎那間,古殤眼中的竹棍變了,它化作流光,像是絕世寶劍一般,自九天而下,呼嘯聲中如同閃電一般朝著古殤的肩頭襲來。
棍未至,已經鎖定了古殤周身契機,周圍狂風驟起,飛沙走石,將至邪道人的這一式滴血劍法的劍勢的強橫烘托到了極致。
面對至邪道人這隨隨便便的一招,古殤神『色』肅穆,沒有大意,卻也並不驚慌。
只見他以自身為軸,斜向畫出半圓揮動手中利劍,迅速出擊,隨著“砰”的一聲,利劍與竹棍狠狠相撞在一起。
劍未移,棍未斷,利劍卻擋下了竹棍的一擊。
古殤笑道:“師尊,你這招已經用老,我可不會再上你的當了。”
“是嗎?”
至邪道人輕輕一笑,原本去勢已盡的劍招居然就勢再變,電光火石之間突然而起。
伴隨著至邪道人的一聲輕喝:“滴血二式,寒芒耀眼過,血滴有聲聲。”
一陣寒芒鎖死古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