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場”中原本還相互合作的眾人,此刻卻開始相互提防,甚至反目成仇,特別是狼群又緊接著發動了猛攻,雪上加霜。
場中,已經化作一處人間煉獄,殘肢斷臂,漂櫓的鮮血,一處處驚恐的呼叫,一幕幕掙扎待死的悲涼,餓狼們終於在眾人的防禦圈打破之後『露』出了他們鋒利的爪牙,嗜血的本『性』暴『露』無遺。
短短几分鐘時間,原本一百多號的人群,除去先前被邪宗弟子用長槍殺死的,此刻竟是隻剩下了不足八十人,已經摺損了近乎一半的人馬。
好一副慘無人道的場面,只是面對這般的慘景,高臺之上的邪宗弟子仍舊是一片鎮定,甚至沒有多少意外的神『色』。
至於那些邪宗長老們,甚至很有些喜聞樂見的意思,一個個說笑著,居然在評頭論足,討論著場下某處可能正在發生的“趣事”。
至邪道人望著場中眾人的表現,臉『色』平靜淡然,目光森然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身邊的徐老倒是忽然笑道:“道人,你看那小子倒是有些意思,即使是被最兇殘的狼王盯上,也依舊鎮定的很呢!”
至邪道人循聲望去,果然看到臺下的古殤已經被那狼王盯住,他正背靠著石牆,垂著雙手,與狼王默默地對峙著……
老實說,無論任何人,在面對死亡的壓迫之時,心中沒有絲毫的慌『亂』,那是很不切實際的,古殤被最強大的狼王盯上,少不得在心中多出幾分凝重。
古殤背靠著石牆對狼王對峙,一狼一人,相互打量著對方,只是與這灰『色』狼王兇殘肆虐的目光不同的是,古殤用的是餘光,他並沒有直視狼王。
因為古殤懂得些狼的『性』格和習『性』,直視一匹狼,會讓它覺得你是在挑釁它,反而會適得其反地引起狼王的攻擊。
只是萬事總有莫測的變化,古殤雖然用的是餘光,心中的警戒卻已經提升到了極致,藏在衣袖裡的從古宅帶來的鋒利匕首被古殤死死的抓著,不到萬不得已,古殤並不想暴『露』這匕首的存在,更不想與狼王殊死搏鬥,否則,就算是他殺死了狼王,也同樣會引起其它餓狼的瘋狂報復。
狼雖然記恩,但更是記仇。
吼嘶!狼王的雙目閃爍著綠光,不斷地衝著古殤發出低沉刺耳,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狼王的『毛』髮根根直豎,它發現自己遇到了對手,這是一個很不一般的對手,與它先前咬死的幾個懦夫不同,他沒有慌『亂』,鎮定的令人遲疑,同樣令狼也不敢輕舉妄動。
就像是黔之驢裡面的“驢”一般,黔驢技窮之前,就是強如猛虎,也不敢貿然出擊。
但是狼王終究覺得敵人並不可怕,這是它可以戰勝的,因為他是人,是手無寸鐵的軟弱的人,只要還是人,就決計不是一隻餓狼應該畏懼的。
呼!
如風的身影衝了出去,向著古殤,一往直前,鋒利的爪牙被狼王瞬間祭出,目標直指獵物最脆弱的部位——咽喉!
……“這小子,不會就栽在這裡了吧!”看臺上,徐老像是在自言自語。
話語卻有意無意地傳進至邪道人耳中,至邪道人垂下的右手輕輕的在褲縫線上頗有節奏的敲擊起來。
惡老三癟癟嘴巴,邪惡如他,居然也有些不忍地扭過頭去,“唉,難得三爺爺我看你順眼,可惜了,可惜了哦!”
吼吼吼!
而就在眾人心思不一之時,忽然一聲虎嘯,立傳八方,就是場中的群狼都是猛的一愣,幾個垂死掙扎的年輕人趁機逃離了狼口。
至邪道人眉目一挑,卻見臺下那原本衝向古殤的狼王竟是以一種比之前進攻更快的速度彈『射』而回,落地,『毛』髮根根豎立,滿眼驚恐不定地望著古殤。
剛才這虎嘯,正是古殤發出的。
暫時退了狼王的古殤半靠著石牆,直感覺嗓子有些輕痛,剛才這全輸出的一吼,幾乎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不過還好,終於喝退了兇殘的狼王。
古殤心裡暗自一陣慶幸:還好還好,當年娛樂練習口技的時候專門學過獅吼虎嘯,這不,竟是派上了用場。
看臺上的惡老三更是瞪大了眼睛,心裡一陣古怪:好小子,這都讓你應付過來了。
狼王退卻,眼中驚疑不定,被古殤喝退,它有些憤怒,卻又望著古殤,想到方才的虎嘯,無論如何也再不敢貿然向前。
最終,在古殤依然如舊的鎮定下,狼王退縮了,主動放棄了古殤這個目標,猛地向著旁邊的一人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