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蕭風目光灼灼地望著古殤道:“兄弟說的好,我蕭風一生生『性』灑脫,肆意情仇,敵人無數,仇家四海,唯獨沒有過兄弟,今日你古殤若是不棄,我便願與你結為生死兄弟。”
古殤一怔,知道蕭風所言盡是光明磊落之語,若是此刻自己害怕因為和蕭風結交而招惹麻煩,自然可以找些由頭推脫了便是。
可古殤豈是怕事之人?他蕭風是肆意人生之輩,古殤又何嘗不是逍遙天地之徒?
若合他心意,就是天下人都來阻攔,他也敢遇神弒神,遇佛殺佛,一切悵然本心而已,哪有那諸多的畏畏縮縮。
古殤豪邁大笑道:“蕭大哥哪裡話,能與蕭大哥這般真『性』情的英雄相交,小弟求之不得,從今以後,願與蕭大哥同甘共苦,禍福相依。”
“好!”
蕭風往天長喝,砰的一聲,面朝蒼天,徑直跪在地上,古殤緊隨著跪下。
蕭風笑道:“兄弟,我今年三十有六,不知你多大了?”
古殤乾笑兩聲道:“大哥,兄弟何需論年月,我心裡認可你,從今以後,你便是我大哥了。”
蕭風笑道:“好,好!”
天地間,夜空下,兩道真摯而豪邁的聲音響起。
“我蕭風!”
“我古殤!”
“自今日起,於天地前立誓,於日月下澄心,願意同甘共苦,禍福相依,結為生死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結拜完畢!
古殤衝著蕭風一拜道:“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先起身的蕭風連忙將古殤扶起,激動道:“二弟。”
“大哥!”
男人之間,無需多言,兩聲兄弟,一切已經在不言之中。
結拜完畢,古殤與蕭風之間自然越發親厚,蕭風忽然道:“二弟,你是哪個宗派的弟子?”
“……”
古殤一陣無語,感情自己這大哥連自己是那個門派的都不知曉,就和自己結拜了?
不過這倒是更顯得其真『性』情,古殤也不隱瞞,道:“大哥,小弟邪宗弟子!”
說著,古殤『露』出自己的手臂,在那裡,是入門時被邪宗長老刻的一個“邪”字。
“邪宗!”
蕭風一滯,眼中的厭惡和隱匿的極好的仇恨一閃而逝。
毫無察覺的古殤疑『惑』道:“怎麼了,大哥難道不喜歡邪宗?”
蕭風神『色』恢復如常道:“我蕭風對人不對事,我只曉得你是我的兄弟,哪裡管得你到底是哪門哪派的弟子。
剛才只是有些驚訝,因為我也是邪宗弟子。”
“大哥你也是邪宗弟子!”
古殤一愣,隨即見到蕭風掀開自己的袖子,在那裡果然是靜靜地躺著與他同樣的一個“邪”字。
“原來咱們還是同門!”古殤略有些意外道。
蕭風突然話鋒一轉,怪笑道:“二弟此話怎講?難不成大哥若是其他宗門的弟子,你便與我生疏了嗎?”
古殤搖搖頭,認真道:“大哥,你這就是看不起小弟了,你對人不對事,我古殤更是如此,在我看來,宗門無所謂,就是正邪亦無所謂。
想你我相見之時,誰曾先開口問過對方身份?為何?因為你我相交,交的是彼此這個人,而不是彼此的身份。
若是有一天,你我縱然是宗門有別,正邪相對,那又如何,我仍舊當你是我大哥,是我兄弟。”
蕭風神『色』一怔,目光閃過複雜和欣慰,笑道:“哈哈哈哈,二弟教訓的是,是大哥心胸狹隘了。
其後數日,古殤與蕭風一路同行,這試煉山果然如同施耐先所說,廣袤無垠。
數日時間,古殤與蕭風兩人竟是再也沒有遇到其他參賽大比的弟子。
這讓古殤與蕭風兩人無不感慨,兩人能夠在如此小機率的情況下相遇,還志同道合,氣味相投,結為兄弟,果然是上天安排的緣分。
這期間,兩人本就是因為彼此對口味,又互相欣賞,並沒有多做考慮就結拜的兄弟。
而隨著相處的時日增多,兩人更是感覺惺惺相惜,到了最後,果真是越發親近,彼此認可,兄弟情分也是更加濃厚。
直到五日之後。
蕭風躍上參天巨樹遠眺,回到古殤身邊,忽然有些憂慮道:“二弟,這陣法圈子已經是第三次收縮,試煉山範圍驟減,大比弟子們相遇的機會已經是大大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