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殤終於穩住身子,卻突然掙開白依玉的攙扶,將她推到自己身後,揹著身子,冷聲道:“我沒事兒,你躲到一邊去!”
血跡流出嘴角,在古殤的下巴上劃出一道殷紅的痕跡,古殤的目光也變的越發冷冽,這殷紅的血跡與冷冽的目光交相呼映,將古殤映襯地格外猙獰。
淚水,終於像是衝開閘門,宣洩而出的巨大洪流,一發可收拾地從目睹這一切的白依玉的眼眶洶湧而出。
古殤艱難地撐起身子,步伐踉蹌,彷彿隨時都可能在下一刻摔倒,他冷冷地望著付秋生,竟是主動朝著付秋生晃悠了兩步,沉聲喝道:“來啊,再來啊,你他麼就這點本事嗎?”
旁邊的高山和梁羽目光中有些驚愕,卻並沒有言語。
付秋生為古殤步步緊『逼』的氣勢所迫,驚退了一步,隨即反應過來,羞怒道:“你自找的!”
一擊摧心掌再次被付秋生打出,之前完好無損的古殤尚且躲不掉,現在又怎麼會例外。
一聲掌與肩頭相撞的沉悶聲響。
古殤再度吐出一口鮮血,他的身子更加的踉蹌,臉『色』蒼白的可怕,面目卻在冷冽如冰的目光中同樣越發的猙獰。
古殤一步一晃地『逼』近,再次將付秋生『逼』退兩步,冷冷道:“來啊,繼續啊!有本事就打死我。”
如此場景,真是似曾相識。
……直到付秋生第三掌打出,古殤又一次搖搖欲墜地站起來之後。
咕咚!
付秋生終於有些崩潰了,他狠狠地嚥了口唾沫,他不是傻子,他要是敢真的將古殤打死,毫無疑問,至邪道人回來不弄死他才怪!
可是眼前這小子分明是和自己扛上了,不死不休的意思。
這讓付秋生在心裡奇怪“按說我這三掌摧心掌下去,他短時間內必然站不起來才是。”這常理的同時,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別女人沒玩成,再惹怒了大長老。
付秋生退回梁羽一旁道:“梁師弟,要不,你你來?”
梁羽此刻早已經被古殤之前的瘋狂嚇破了膽,連忙搖頭道:“不不,還是師兄你來,你來吧!”
付秋生一滯,梁羽同樣一滯,兩人對視一眼,目光齊齊向一直作壁上觀的高山望去。
古殤緊接著的有些虛弱的聲音同樣衝著高山而去:
“高師兄,你何必拿人擋槍,怕我師尊,那就趁早滾蛋,否則你大可以前來,你放心,老子只要不死,誰也別想動老子的女人!”
被高山當槍使的付秋生和梁羽神『色』一變,再沒了動手的念頭,乾脆看著高山,看他會如何選擇。
高山的神『色』陰晴不定,他的目光在面目猙獰的古殤身上來回徘徊。
良久。
高山貪婪的目光最終從淚痕未乾的白依玉身上收回,衝著古殤一拱手道:“邪師弟好氣魄,得罪了,師兄這次認栽了。”說完,高山頭也不回的離去。
付秋生和梁羽見事不可為,有些遺憾的望了白依玉一眼,連忙悻悻而去。
雅靜的院落,再次安靜下來,輕風吹拂,蒼翠欲滴的嫩葉上下搖擺。
白依玉這才從方才令其震撼不已的一幕中回神,連忙一把扶住古殤。
“公子,你,你怎麼樣了?”她的聲音中還帶著些許哭腔。
古殤的聲『色』卻一陣古怪,隨即忽然放聲大笑起來,這聲音中氣十足,哪裡還有先前半分虛弱的模樣。
“沒事兒。”古殤擺擺手,大步離去。
淚痕未乾的白依玉卻徹底愣住,完全沒搞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終於又是孤身一人,古殤將薄衫脫下,『露』出一身並不十分凸出,卻也勻實耐看的肌肉。
此刻,他的肩頭之上卻是一片通紅,紅中發紫。
“嘶嘶!這付秋生還真是下了狠手,疼死老子了。”
古殤輕輕的抬了抬手臂,肩頭便會有一陣刺痛傳來,不過,也僅僅是皮外傷而已。
原來,在付秋生的摧心掌力入體的那一刻,古殤在誤打誤撞地呼叫體內《死人經》第一重訣之後就發現,死人經內力居然可以化解摧心掌內力。
這自然是讓古殤喜出望外,因為這就意味著,那摧心掌頂多也就是給他造成一些皮外傷而已,附加掌力傷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古殤並不準備暴『露』自己的實力,況且就算他全力出手,用死人經內力打出噬魂三指,也不一定是那高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