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殤與白依玉南向橫穿霧林山脈,便用去了不少時日,又在大齊待了數日。
算算時間,古殤不得不盡早出發返回,才能趕上邪宗長老血殺規定的匯合時間。
辰時,古殤推開客棧房門,還沒來得及回神,便愕然地發現池南珍正站在自己的門口前,她的神情猶豫,似乎在考慮是否推門進去。
古殤的意外出現讓池南珍愣了下,或許是想起古殤的交代,她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道:“公子,您醒了!”
古殤笑道:“這就對了嘛,多笑笑,有一句詩叫做“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南珍你這一笑,就是比起詩中描述也毫不遜『色』了。”
池南珍此刻絲毫不見昨夜離開時的惆悵和心傷,她的臉『色』羞紅了幾分。
她的手上還拖著一個托盤,道:“公子您又取笑南珍了,南珍知道自己不過是胭脂俗粉罷了!”
“怎的這麼不自信?自信的女人獨具魅力!相信你自己,況且在我眼中,南珍你從來不比任何人差,無論是容顏還是能力。”古殤認真道。
被古殤如此高度讚揚,池南珍的心裡一甜,端起木質托盤道:“公子,這是南珍給您準備的早飯,剛才擔心公子未醒,所以沒敢打擾公子。”
“等了許久了吧!”
“……嗚,沒有”
古殤搖頭苦笑道:“這些活兒,讓客棧的下人們來做就是了。”
池南珍鄙夷道:“客棧的小斯笨手笨腳的,哪裡配伺候公子。”
古殤有些汗顏,沒敢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
“一起來吧,我記得你我許久都沒有一起吃過飯了,上一次還是一年之前吧!”古殤感慨著,讓開身子讓池南珍進了房間。
與古殤對坐,池南珍似乎有些拘謹,她回道:“啟稟公子,是一年零兩個月三天。”
古殤笑道:“你我之間何必如此拘束,放開些。”
“是,南珍遵命。”池南珍恭敬道。
唉!古殤只得無奈搖頭,一頓早飯,在池南珍的服侍下古殤吃的格外舒心。
大齊邊境,古殤與池南珍並肩而立。
古殤灑脫道:“南珍,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們就此別過吧!”
池南珍別有英姿的眸子閃過濃濃的不捨,道:“公子,不知道南珍何時才可以再看見您,公子您萬萬要保重啊!”
古殤笑道:“放心吧,或許離下一次見面並不會太久。”
池南珍點點頭,目光中的不捨卻沒有淡化半分,只當古殤在安慰自己。
古殤灑脫中出於習慣地『摸』了『摸』池南珍的秀髮,如同當年那般鼓勵道:“小南珍,你如今也是獨當一面了,我不在的時候,記住,你就是大家的領頭羊,一切的困難都繞不開你,你一定要學會堅強。”
多麼似曾相識的場景,池南珍的鼻子微酸,鄭重道:“公子放心,南珍不會讓您失望的。”
古殤點點頭,身影漸漸消失在霧林山脈之中。
……
……
大霧再一次瀰漫周身,熟悉的蒼茫之感又一次撲面而來,已經是第三次面對霧林山脈,古殤心裡平靜的如同一譚死水。
古殤從南向起出發,輕身一人,行程神速,一天的時間便越過山腳。
三日之後,古殤的身影出現在霧林山脈山腰深處,四周大霧瀰漫不說,溫度再次降低到寒冷刺骨的地步。
幾次穿越霧林山脈,最初的險惡感已經盡數消失。
古殤此刻身在霧林山脈,未感艱辛,反倒是十分地享受這種短暫的寧靜。
這種徹底與世俗喧囂分離的日子,總是會使人神清氣爽。
古殤花了一陣功夫抓到一隻野兔,下意識地就與上次與白依玉一起時抓到的那隻雪兔比較,的確不如上次的那隻肥碩。
很快,兔肉烤好了,香味溢位,古殤撕咬下一口,卻再沒了那不久之前的味道。
人失了情,竟是連物也變了味。
睹物思人,古殤的眼前似乎又浮現起白依玉的身影。
“公子,你烤的兔肉是玉兒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
恍惚之間,白依玉那銀鈴般的歡聲笑語似乎又在耳邊迴響。
再回首,白依玉又冷了面容,舉著冰冷的長劍,直指自己的咽喉。
有情人相殺,讓人在無可奈何中只得仰天長嘆。
古殤使勁兒地搖了搖頭,心『亂』如麻之